我們在一處山坳里躺了半天,感受着陽光與海風,十分的滋潤。王薰兒似乎有感於這種天人合一的境界,居然不知不覺挽住了我的胳膊,我乾脆就裝作睡着了。
傍晚我們吃了口速食,悄悄地摸到村口的制高點觀察起來,尋找了幾處村民們出沒最頻繁的房子,發現有處院子一直沒人出來送客,想來那兒就是林家祠堂!
幸虧福建人信奉鬼神,傳統觀念濃厚才給了我短時間找到祠堂的機會。要是換成北方的話,運氣好了逢年過年才會有人來祠堂供奉下,運氣不好等個幾年都可能沒人光顧,那可就扯到姥姥家了……
鎖定祠堂以後又休息了幾個小時,等村子徹底靜下來以後,我和王薰兒貓着腰摸進村子,來到祠堂旁邊。
這祠堂整體也能體現出福建土樓的特色,外面圍着一層紅磚,應該是後來加固的。
院子沒有上鎖,祠堂正門卻被人用拇指粗的鐵鏈子綁了幾圈。好在我有無形針,控制着它鑽進鎖孔裏面輕易的開了鎖,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鏈子撤了下來。
剛開門眼前就出現了滿牆的照片與牌位,下方是一處香案,擺放着香燭、供品。
我仔細地打量着上面每一張畫像與照片,想從中找到林覺民的名字,可一直看完最後一個人都沒找到他。王薰兒接着看了一遍同樣沒找出林覺民的名字,我靈機一動把尾玉放出來,可她還是沒找到!
難道那老太太不讓我們進祠堂,是因為她們根本沒讓林覺民的牌位進祠堂?
可他是參加辛亥革命的青年俊才,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宗族又怎麼會這樣懲罰他呢?
我和王薰兒不甘心地四處尋找着,尾玉則對供奉在桌子上的豬頭虎視眈眈。
這蘿莉愛吃肉,不過我覺得她還是懂規矩的,就沒廢話,誰知她還真就趁我不注意撲上去了,瞬間把一整隻豬頭啃掉了大半。
「這……」
饒是王薰兒看到這一幕,臉色也變得尷尬起來,我氣呼呼的喊了尾玉一聲,她也不理我,只是不住地吃着豬頭,到後面似乎吃不下了卻還不停手,直接用爪子胡亂的扒拉起來,沒過一會就把豬頭糟蹋成了一堆碎肉。
我開始很生氣,但看她真堅持,心裏就有數了,她可能是感受到了什麼。果然,隨着豬頭被解決,豬頭下面出現了一個黑色的茶杯。
尾玉嗖地變回人形,小心的握住杯子試了試,隨即沖我眨了下眼:「壞哥哥,杯子可以轉動哦。」
「這是暗門?」
我驚愕的張大嘴巴,彎腰看了看才發現香案與牆壁是連在一起的,走上去小心翼翼的轉了轉杯子,隨後牆壁正中央陡然分開,變成了七十二烈士中犧牲的那些林家年輕人!
而這些人的最中央,赫然是林覺民與白槿。
我突然就明白為什麼老奶奶不讓我來祠堂了:他們供奉着白槿。
大家族相對傳統,入祠堂需要一定的標準,拋開其它先不說,女子想入祠堂首當其衝的一條就是過門!
白槿與林覺民到死都沒能在一起,她根本沒有資格進入林家祠堂。
至於林家人為什麼連同白槿一起供奉,恐怕其中又有內幕。
我打開陰陽眼仔細地看了看,發現林覺民的魂魄並沒有在祠堂里。
看來不通過林家人自己解決問題是不現實的了,我拿出手機對着二人的照片來了個特寫,然後衝着整面牆壁里的牌位鞠了一躬,這才退出去將門鎖還原。
說到這裏,我告誡下喜歡在旅遊時拍照的朋友們,有的東西能拍,但有的不能隨便拍。舉個最簡單的例子,如果你無意拍到一個有靈性的鬼神石像,那它就會跟着你回家。
為什麼很多旅客都是旅遊回家後,開始大災小難,生病連連?
說白了就是你無意中把髒東西帶回了家,所以儘管我不畏懼牆上的牌位,還是小心翼翼地只把鏡頭對準林覺民和白槿。
天亮以後我們直接找到老奶奶家中,她看到我們以後,一張臉直接冷了下來。
「白槿和林覺民沒成親,林家為什麼要供奉她?」
我不顧王薰兒的勸阻,上來就攤牌了,老奶奶聽完瞬間張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