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肖老闆的店裏以後,他趕忙迎上來給我們倒了杯茶,等坐下後,才問我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這就是肖老闆的人格魅力,心中急得能把刺刀燙彎,卻還保持着對我們的禮節。
「已經找到突破口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線索的。」
我笑呵呵的對肖老闆說道。
從學校回來之前我讓尾玉留下了,讓她監視那位大媽的一舉一動。如果大媽真的與這件事有關,肯定會露出馬腳。
剛吃過晚飯,我和李麻子正準備出去散散步,就接到了尾玉的電話,她興奮地說道:「壞哥哥,好像有情況……」
我當即拉着李麻子朝尾玉給的地址趕去,路上李麻子不住地咂舌,我問他怎麼了。
「小狐狸都用上手機了,感覺挺新鮮的。」
「那是,不看誰養出來的靈寵。」
我挺不要臉地回了一句,兩個人嘻嘻哈哈地鬧了一路,最後在郊區的一處老式單元房前停了下來。
這棟房子一共有兩個單元,都是六層樓,算起來有二十多戶人家,但一共只有三四間房亮着燈。看來這裏基本沒人住了,老大媽也是不容易。
正往前走着,突然一陣涼風吹過來,隨即小尾玉就從單元樓後面竄過來落在我肩膀上,輕聲說道:「那老大媽很奇怪,不知道她在搞什麼鬼?」
說着她就帶我們越過臭氣哄哄的排水溝來到單元房後面,像這種老式樓房都有圍牆,圍牆與主樓之間的空地上長滿了草,草地上站着一個手持蠟燭的人。
仔細一看,不是大媽還能有誰?
隨着風一吹,燭光將她長長的影子投射在牆上,憑空多出幾分詭異的氣息!
過了一會,她坐在地上,捧了一抔黃土將蠟燭固定好,口中念念有詞地言語起來,我側耳仔細聽了半天,發現她是在與死去的父親說話。
大半夜地一個人在這自言自語,別人見了肯定以為她是神經病。
李麻子剛要上去,我卻發現大媽把手伸進懷裏像是要拿什麼東西,就一把摁住李麻子,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只見大媽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塊木牌插在蠟燭後面,接着整個人跪在地上開始磕頭。
我掏出無形針丟出去,故意把速度控制地很慢很慢,等無形針貼近木牌後,我才發現這是一塊逝者的靈牌。
靈牌上的名字,赫然是張軍!
我似乎明白了勳章為什麼在進入博物館以後才開始鬧騰,這位大媽是張軍的女兒,她可能是陰差陽錯的來到博物館工作,也可能她當初來這裏上班就是為了守護父親最後的榮譽。
不管有意還是無意,她在這裏上班刺激了張軍的陰靈!
張軍為國捐軀死在朝鮮戰場,屍體八成沒有回國,這本身就讓他的魂魄產生一定的怨氣。然後進入博物館以後看到自己的女兒,天人永隔的無奈讓他心中的悲憤更加強烈,以至於怨氣衝天,成為了鬼王級別的存在。
肖老闆的兒子惹到了怨氣這麼強的鬼王,只是爛腿,說起來也算他命大了。
李麻子聽了我的思路連連點頭,順便給我講了珍珠靈的故事。
原來李麻子為了能幫到我,從武漢來的路上特意查了一些資料,很多資料都表明,南京這個地方的人,死後無論相隔多遠,都會魂歸故鄉的。
因為這裏很早以前就流傳着一個故事,古時候金陵有個人划船趕往別的地方,結果在路上遇見了海浪,最終被浪花拍進水裏一命嗚呼。
後來他就化身成一顆珍珠,隨着自己的船漂流回了家鄉,被人發現後當成珍寶給收藏了起來。
由於那人把珍珠收拾的乾乾淨淨,它對主人逐漸有了感恩之心,從此凡是欺負主人的人都會受到懲罰。後來主人才知道珍珠是有靈性的,就與它溝通,最終幫它回到了本來的家。
這就是李麻子最近聽到的珍珠靈的典故,他感覺這與張軍父女二人的遭遇很像。
有的陰物需要人來操控,但有的陰物厲害到了極點,就有了自己獨立的意識!
我不知道陰靈收拾肖老闆的兒子,是它自己的本意還是大媽操控的?但根據以往的經驗還有大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