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我反應過來,身後就襲來一股陰氣,我迅速用峨眉刺斬斷李麻子脖子上的腸子,而後倉惶轉身,就看到有個圓球狀的物體飛了過來。
我抬手將它抓在手裏,沒想到卻是一顆眼球,在我手心裏還在不停的轉動,散發出嗜血的凶光。
「去你媽的。」
我大罵一聲用來掩飾自己的不安,用力把眼球摔在地上。
眼球破碎的瞬間,我身旁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隨後藍衣女鬼再次現行,看着我哀怨的問道:你把我的眼珠還給我好不好?
她原本小家碧玉的臉蛋此時嚴重變形,左眼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右眼的眼珠子都快耷拉到脖子上了,中間只剩下幾根滴血的細筋。
胸前有好幾道車轍印,小腹處像是被刀切開了一般,裏面的內臟流出來掛在身上,不斷往外滲出黑色的鬼血。
「嘔!」
我忍不住乾嘔一聲,實在難以接受剛才的小女神變成現在這樣。
本來可憐楚楚的她看出我的噁心,血肉模糊的臉瞬間猙獰起來,身體四周迅速出現一股紫色的怨氣。她用僅有的一隻眼睛瞪着我,歇斯底里的吼道:我要殺了你!
「麻子,動手。」
這麼強的怨氣都出來了,光用嘴皮子肯定沒效果,我朝李麻子喊了一聲,然後搶先朝着女鬼揮出了峨眉刺。她明顯小看了峨眉刺,竟然不自量力的伸手去抓。
「啊……」
接觸到峨眉刺的瞬間,她的雙手閃爍出一道藍光,隨後泛出一股黑煙,慘叫着後退了幾步。
這時李麻子撐着陰陽傘來到我身邊,女鬼看出我不好對付,轉身朝李麻子撲過去,可惜她又一次飛蛾撲火,險些被李麻子罩在陰陽傘下,用盡全力才逃了出去。
她惡狠狠的瞪了我們一眼,轉身飛到站台邊變回小女神的模樣上了車。
她剛上車,紙車就緩緩開動,李麻子想拔腿去追,但車子沒過幾秒鐘就消失在了瓢潑大雨之中。
「張家小哥,怎麼不追?」李麻子喘着粗氣的問道。
我微微搖了搖頭,這姑娘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既然她上了車,估計是要離開了,又何必去追呢?
回去的路上李麻子不斷地撇嘴,說白忙活了一趟,我鄙視地看着他罵道:「你還好意思說,自己發神經還把老子帶上。」
李麻子悻悻地笑了笑,討好的說道:「這女鬼陰氣多強你又不是沒看到,也不算發神經吧?」
李麻子說完我才意識到不對勁,女鬼陰氣這麼強,不至於被峨眉刺和陰陽傘嚇到。
她肯離開估計一開始就沒打算跟我們動手,深更半夜的在那裏唱歌應該是有什麼其他目的。
果然,我們從望子坡回來不到一個星期,就看到報紙上刊登了一則某乘客在望子坡公交站台被嚇死的報道。
沒錯,是活活嚇死的!
之前女鬼也時常出沒卻沒嚇死過人,所以我和李麻子對號入座的感覺女鬼是受到我們的刺激,才開始害人的,所以我們產生了一絲愧疚感。
為了徹底解決她,我們兩個帶足了裝備和食物,開着車來到望子坡站台學警察叔叔玩起了蹲點。
一連蹲了三天女鬼都沒出現,倒是發現這附近人流量很小,別說晚上,就連白天都很少有人從這經過,偶爾有人路過也是一副慌忙的樣子,看得出來這藍衣女鬼的名氣不小。
我和李麻子為了真實的體驗下警察的辛苦,完全執行了吃喝拉撒都在車內解決的宗旨,幾天下來小轎車裏臭氣熏天,簡直堪比731化學實驗室。
到了第四天傍晚,李麻子的激情被消磨完了,說晚上再沒動靜就撤。
我鄙視地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說好吧!並沒告訴他我也是這麼想的。
等到晚上十一點左右,周圍突然近乎詭異的安靜了下來,安靜到連車子裏的鐘表走針都清晰可聞。
我和麻子對視一眼,重新獲得了激情,目不轉睛的盯了起來。
與上次一樣,周圍的陰氣越來越濃郁,並開始不時的傳來空靈的歌聲,看來她馬上就會出現,可偏偏在這時,遠處出現了一個踩着滑板車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