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小紅帽家,一清道長叫我把門打開,我說道:「外面看看就行了,私闖民宅不太好吧?」
「什麼民宅,你還沒明白了,那小女孩根本就不是普通人。」一清道長怒喝道。
叫我開鎖,我可辦不到,於是t恤男抽出八面漢劍,一劍把鎖頭削了,我們在屋裏轉了一圈,全是一些日常用品,並沒找到什麼線索。
一清道長突然用腳跺了下地面,叫道:「給我出來!」
只見一個全身長滿癩痢的駝背糟老頭慢悠悠地從地里冒了出來,這一幕把我驚到了,後來t恤男告訴我那是一個陰差,陰差分很多種,這種屬於級別最低的,大概就是民間常說的土地神。
要是我召喚陰差,怎麼也得擺一堆供品焚香祈禱半天,一清道長直接跺跺腳陰差就出來了,可真厲害。
t恤男說一清道長是道教僅存的三大金仙之一,已經是半仙之體,所以等級比他低的陰差自然隨叫隨到。
我心想這老道性格雖然討人厭,可人家確實有得瑟的資本。
糟老頭拱拱手問道:「道長有何吩咐?」
一清道長眼皮不抬地問道:「住在這裏的一戶人家去哪兒了?」
「這我不是很清楚,老朽掌管這一帶上萬生靈,也不可能專門盯着一家。」糟老頭為難道。
「那你給我找找!儘快向我匯報!」一清道長命令道。
「是是,老朽這就去辦。」
糟老頭說着化作一道煙不見了,一清道長說了聲走吧!走的時候我把砍開的鎖又給掛上了,屋裏東西雖然不值錢,但要是失竊了也是我的責任。
我們找了家飯館吃飯,一清道長和t恤男都是吃素的,我也不好意思一個人大魚大肉地吃,只好也跟着吃素,我問一清道長:「道長,你不是都已經還俗了嗎?怎麼還守着齋戒?」
「還不還俗的,對我都沒有區別,修行是一輩子的事情。」他看了我一眼,說道:「後生,其實我覺得你資質不錯,現在也還年輕,你要是能把酒肉色這三樣戒了,潛心修煉幾年,本事不會比我低。」
「我?我一個有家有室的人,還是算了吧。」我微微一笑道。
「哼,這點狠心都下不了,我看你一輩子也就做個小商人了……」說完,一清道長點了根煙。
世上有種人,開口閉口都是損人,一清道長就是這種人。我也不跟他計較,岔開話題問起苟明義的近況。
一清道長說他侄子現在在廣東找了份工作,下個月就要結婚了,一說起這事他就高興得紅光滿面,苟家總算能夠延續香火,對他死去的兄弟也算有了交代。他還打算請我們下個月去參加婚禮,我這人最不喜歡湊熱鬧,於是便婉拒了。
這時,我突然踢到一樣東西,以為是一清道長的腿,正準備道歉,桌子下面竟然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道長,道長!」
「什麼事?」一清道長從容道。
「外面有陽光,小人不便現身,望道長贖罪!」原來桌子下面是一個陰靈,那陰靈恭恭敬敬地說道:「土地已經查到那戶人家的去處,特派我來稟報,他們去了商丘。」
「河南商丘?」我驚訝道,怎麼會跑到那裏。
一清道長擺擺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走吧。」
那陰靈卻沒消失,支支吾吾地說道:「道長,小人有一事相求。」
「說!」
「小人橫死已有十年,由於沒找到殺害小人的兇手,地府一直不放小人投胎。道長金口玉言,能不能替小人念上一段超度的經=文?這番大恩大德,小人來世做牛做馬也會報答。」
這就是個抬抬手的小忙,我本以為一清道長會答應,但我實在太高估他了,只見他把煙一掐,罵道:「滾!」
那陰靈當即化作陰風消失了,我說道:「你給他念段經又怎麼了?」
「你不明白,這種小鬼一旦賴上你就沒完沒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一清道長答道。
我哼了一聲,修行之人要是都這個嘴臉,還不如不修行。
我們立即動身去商丘,我總覺得小紅帽到這裏來有什麼名堂,商丘歷史悠久,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