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落雙不着單,逢六進八!」江大魚提醒道。
「明白!」初一應聲回答,一步步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李麻子有些緊張,低着腦袋緊盯江大魚的雙腳,走一步跟一步,生怕踩錯了地方。
那台階斜着向上延伸了二十多米後,突然向左一拐,前方又出現了一扇石門。
與此前所見不同的是,這扇石門異常的古老陳舊,與兩邊石壁的顏色完全不同,那上邊千創百孔的滿是溝壑,仿若歷經風霜,早就在此屹立了千萬年一般。
小廟下的這座地下堡壘極為古老,至少也有幾百年的歷史了,可和這扇門比起來卻顯得異常『年輕』。
石門正中間,呈倒三角形懸掛着三個生滿綠鏽的大銅環,初一略一思索,邁步向前。
「別動!」江大魚突然高喝了一聲,打斷了他。
初一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看江大魚道:「江老,這是三才鎖門陣,我能解得開。」
「問題不在這兒!」江大魚快走兩步過去,緊盯着石門看了看,回手伸向初一道:「硃砂。」
初一有些奇怪,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可還是從背包里掏出硃砂遞了過去。
江大魚接過硃砂嘩的一下迎面潑了過去。
經過硃砂潑洗的石門,立刻顯出了一副怪異無比的圖案,或者說是一張人臉。
那人的腦袋上長着一對尖尖長長的牛角,整張臉上只有一隻碩大無比的眼睛,兩隻牛角和下巴上各拴着一隻銅環。
更加令人驚奇的是,那眼睛眨動了兩下,猛然睜開,就像突然間活過來一樣骨碌碌轉動着,反襯着石壁上的火光,散發出一道冷幽幽的光芒,死死的罩住了正在當前的江大魚。
「令牌!」江大魚不動聲色的說着,同時伸手向後。
雖然他沒有明說,可我也馬上反應了過來。
這肯定指的是從七寸佛、黃衫道人他們身上繳獲的隱殺堂令牌。我趕緊掏了出來,遞給李麻子。
李麻子傳給初一,初一又轉到了江大魚手上。
江大魚接過令牌,對着那隻大眼睛晃了晃。
大眼睛眨了眨,收去了幽光,再次閉合。
圖案慢慢的消失,又和原來一樣,只剩了那三個掛滿鏽跡的銅環。
「好險!」江大魚長出了一口氣道:「這道門是留給鎮守在下幾層的人到上邊拿水和食物用的。如果我們手裏沒有令牌的話,那可就麻煩了……」
「哎?」李麻子好像聽出了點兒門道,很是開心的問:「老爺子,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拿了這牌子,就能暢通無阻的通過五六層回到地面上去了?」
「哪有那麼容易。」江大魚回道:「這只是打開了一道門!換句話說,如果沒有令牌,你連這道門都進不去,鎮守第六層的人也見不到。只能被活活憋在這兒,等着秋風斬追過來。現在,只是開啟了通往第六層的通道之門而已。」
江大魚又看了一眼那扇古舊的石門,憂心忡忡的說道:「這傢伙竟然能把機關術和鬼符紋結合成門禁開關,這樣看來,他可不僅僅是擅長機關術的高手這麼簡單!還真有點棘手,一會兒進去可千萬小心!一不留神着了道那可就麻煩了。」
李麻子一聽,嚇的一縮脖子趕緊道:「老爺子你放心,我肯定不會亂動的,一切聽你指揮。」
「那最好!」江大魚說着飛快的拽動起了銅環。
初一說的沒錯,如果除去那張怪異的人臉,這三個銅環所組成的門禁只是個三才鎖門陣而已。
雖然只有三個銅環,可卻變化無窮,就像九連環密碼鎖一樣,錯了一步也行不通。
當然了,這玩意兒可難不住江大魚。
而對方之所以用這麼簡單的三才陣當做門禁,一來是因為,這本來就是留給自己人通行的後門,沒什麼必要製作的那麼複雜。二來嘛,鎮守在下三層的人可能對陣法之類的東西也不太精通,太過繁雜的話,對他們來說也是個負擔。
嘩啦一聲,銅環全都被拉拽了出來。
江大魚退後了一步,初一走上前去輕輕一推。
石門立馬敞開,閃出一條通道來,初一剛一邁入,石門又慢慢閉合。
「抓緊進去!
第兩千二四零章 被困機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