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家莊的時候,情非得已之下,我不得不接連施展絕活,滿場村民極為震驚,可小盧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了起來!
按理說,他是郭老闆的助理,而我是郭老闆請過來的,怎麼說我們也是一夥的啊,不應該是我的本領越大,他心裏就越有底,就越加高興才是嗎?可那一臉的畏懼又是怎麼回事?
怎麼看起來,他比那些村民更加心驚。
在我提出要重返張村的時候,他的臉色很不自然。雖然沒有提出什麼反對意見,可握着方向盤的手卻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當時的這一幕我雖然看見了,也沒想那麼多。可由於這麼年來的職業敏感,讓我覺得這個小盧有點反常,於是在張村繞了一圈兒後,我就把他打發走了。
見到趙老實的時候,我假稱是有個老闆給他帶一樣東西。
他很是狐疑的問我是什麼東西,卻沒問我老闆是誰。
這可就有點先入為主的意味了!
也就是說,在他的潛意識裏,是有『老闆』這個人存在的。
他問我帶了什麼東西,只是懷疑我的身份,卻在第一時間裏,默認了老闆。
而且,小盧也說過,無論馬半仙還是張五斤都是他去請的。
張五斤倒還罷了,畢竟親自前往現場,演了一場吐血的假戲。
可馬半仙腿腳不好,從未走出過馬家莊。什麼掐指一算,閉口不言之類,可都是小盧傳達回來的信息。
也就是說,他到底去沒去請過馬半仙,馬半仙又到底是怎麼說的,除了他之外,沒人知道。
現在馬半仙又死了,幾乎就是死無對證!
整個事件當中,能把馬半仙,張五斤,趙老實這幾個人都串聯起來的,可能只有他了!
好巧不巧的是,趙老實一聽到有人找他,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若他早想跑的話,不是早都走了嗎?為什麼還故做孝心的呆在靈棚里?
而且,在我說出要找他的時候,他的反應之快,應變之強,絕不應該是臨時的反應!還有,那些看着我的人,也好像是趙老實事先就交代過什麼。
很可能是小盧下午的時候就和趙老實通了氣,說是郭老闆請來了一個很厲害的幫手,一旦追查到他身上,就馬上走。
逃跑的路線,也都設計好了,沿村一直向北!
那個方向正是宏大養豬場!
如果再經證實,小盧是主動要求帶人守在那附近的,基本就可以完全證實,他和張五斤,趙老實是同謀,而且他還是主謀。
我打開手機地圖,沿着一條最近的線路,登上了公路。隨後給李麻子打電話,讓郭老闆派過一輛車來接我。
沒想到,郭老闆竟然親自來了。
「張大師!幸會幸會。」車剛停,就從上邊走下了一個矮矮的黑胖子。
這傢伙也就一米六多一點,可差不多能有二百六十多斤。
我有些好笑的想到:他不應該姓郭,倒應該姓缸!
當然了,想歸想,我總還不至於如此不着調。
也笑着和他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
這傢伙的產業在山西,卻能和遠在武漢的林峰他們扯上關係,就足以證明,這傢伙的能量也不低。
可是無論穿着還是言談都極為低調。
這麼大的老闆,竟然自己開車,而且還是一輛破舊的雪鐵龍,一見寬寬大大的t恤衫,牛仔褲,運動鞋。要是不知道他身份的,可能以為就是哪個飯館的大廚呢。
「張大師,您真是料事如神啊!」一上車,郭老闆就步入了正題。
「趙老實已經被抓到了,當場就在他身上發現了兩件古物!鐵證如山之下,也容不得他不交代,押送途中就展開了緊急審訊。據他供述,主謀者就是我的助理盧健,可對殺人的事兒卻拒不承認。」
「那小盧抓到了嗎?」我問道。
「還沒有,不過已經展開了全城搜捕,應該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公安方面已經把收繳的古物連夜送往了省文物局,據說文物局的專家一看到傳過去的照片,也極為震驚,已經連夜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