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一爬進來,對方又趕緊搬動大石頭,把洞口給堵住。
我起身一看,這是一個獨立的小院,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女,個頭很高,穿着一身藍花小褂,一對大辮子直垂腰間黝黑透亮。
「你是……」我剛說兩個字,她趕忙一把堵住了我的嘴巴,沖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牆外雜亂的腳步聲,從兩邊匆匆而過。
各種武器摩擦在牆壁上所發出的刺耳怪響,在夜色之中聽起來格外滲人。
那些村民似乎很納悶到手的獵物為什麼突然間消失了,但隨後又漸漸遠去。
直到外邊的聲音徹底消散之後,少女才鬆開了緊捂着我的手。
「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會到大豐村來。」少女閃動着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問我。
「那你呢?」我反問了一句:「這村裏的人都變……的怪怪的,怎麼唯獨你沒事?」我本來想說村裏的人都變成了殭屍,可突然意識到,從她的衣着打扮來看,也應該是大豐村人,於是就換了個比較委婉的說法。
一聽我問,少女的臉色暗淡了下來,扯了扯衣角道:「不光是我,村里還有一個人也沒事。」
「哦,那個人是誰?」我一聽更加奇怪:「大豐村到底經歷了什麼變故,居然變成了這副模樣。」
「是嚴三兒,這都是嚴三兒乾的!」少女恨恨的說道。
一提起嚴三兒這個名字,她的眼睛猛然睜大,好似充滿着無限的怨恨!
「就是他把村里人變成了行屍走肉,我爹我娘還有我弟弟現在都不認識我了。全村人都像惡魔一樣,殺起人來連眼都不眨,好好的村子已經被他給變成了地獄!」少女說着,兩眼也濕潤了起來。
「嚴三兒是什麼人,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能跟我說說嗎?」看來少女是唯一的知情人,而且對那個始作俑者也極為痛恨,如果能從她身上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說不定就能破除大豐村的詛咒。
「嚴三兒,嚴三兒是個瘸子,還是個賴利頭。」少女拽過長辮子,一邊揪扯一邊跟我說道。
說起來,嚴三兒的命也挺苦的,從小就得了小兒麻痹症,走路不太利索。
緊接着,他在外打工的老爹出事死了,又遇到了個黑心老闆,根本就沒賠什麼撫恤金。
再後來,他老娘不堪忍受飢餓,也跟人跑了。
村里人淳樸,不想看着他餓死,就這麼東家一碗飯,西家一碗湯的把他養大了。
嚴三兒本身有殘疾,又沒爹沒媽的,從小就非常自卑,性格極為孤僻,很少與村人說話,整天一個人亂晃蕩。
他小的時候,村人看他可憐,都會多多少少的幫他一把。可他長大以後,卻還是什麼也不干,直到三十來歲那年,仍在村里吃閒飯。
漸漸的,大家都很是厭煩,更有人常常給他臉色看!
他知道被人鄙視,被人看不起,所以更加叛逆。可與此同時,他卻暗暗的喜歡上了村花小梅——也就是剛剛救了我的這個長辮少女。
小梅長得極為水靈,遠近聞名,上門說媒的人都要踏破門檻,小梅都挑花眼了,又怎麼會輪到他這個無賴?
可嚴三兒不死心,有事沒事的整天在小梅家門口轉悠,甚至有一次色心大起,竟然堆起了石頭,想要從後窗偷看小梅洗澡。
而就在他順着石牆往上爬的時候,被村里幾個打牌回來的年輕人發現了。
那些年輕人當下狠狠的痛揍了他一頓,隨後又不解氣,把他綁在了村後的荒山上,說要好好教訓教訓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不要臉?
可第二天,想要給他解綁的時候,卻發現繩子被齊根砍斷了,嚴三兒也沒了蹤影,一連七天都沒露面。
村人以為嚴三兒受了這番羞辱,就此離開了。
可沒想到,七天之後嚴三兒又回來了,手裏還緊緊的抱着一把滿是污垢的日本軍刀,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兩隻眼睛也紅通通的。
村人以為他是餓的,又有好心人給他送來了吃喝。
可他卻絲毫不理會,只蹲在村口的大石頭上沒日沒夜的擦拭着軍刀。
一連擦拭
第一千二零一章 軍刀妖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