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娃娃的腰間發現了一條淺淺的刻痕,這裏應該就是打開它的地方。
我稍稍用力,果然成功將它分開兩半。只是令我無比意外的是,娃娃和『鬼門大開』的形容的不一樣,它裏面是空的,並沒有其他套娃,只有一顆鮮血淋漓的心臟在輕輕跳動着。
是『鬼門大開』說錯了?還是眼前的這個復仇娃娃出現了變化?
我將娃娃重新扣好,總覺得裏面那顆跳動的心臟令我無比煩惱。如果『鬼門大開』說的是對的,娃娃大小相套環環相扣,應該有大大小小九個才對,為什麼我這個卻是空的?
我打算再聯繫下『鬼門大開』,想他打聽一下關於復仇娃娃的事情。和預想中一樣,對方仍舊關機狀態。就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肖亮的電話打了進來:「十年前溫州的那個案子因為時間久遠,很多當時負責的警察已經離職或者調走了,想要查到有價值的線索還真是麻煩!幸好我當時警校的同學被分派到溫州那邊去了,我通過他好容易拿到了一些線索。你猜的一點兒沒錯,溫州案件中最小的那個小女兒生前也遭遇過性侵。」
得到了這個答案我就明白了,看來出現在地產大王家裏的復仇娃娃是專門為遭遇過性侵的少女復仇的!
我和肖亮簡單說了幾句就匆匆掛上電話,然後趕緊聯繫李麻子。李麻子睡得迷迷糊糊:「一大早的,什麼事兒啊?」
我讓他趕緊到我家來,李麻子不滿意地嘟囔道:「哎呀,我還能不能有點兒私人生活了?」
「李麻子!你現在不來,以後都不用來了!」我威脅完畢,直接掛斷電話。
沒一會兒李麻子趕了過來,十分不爽地向我抗議道:「小哥,做人不能這樣。我李麻子雖然對你忠心耿耿別無二心,但也不能太不在乎我,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樣真的好嗎?」
「別貧了!」我拉着他走進內室,把突然出現在我店裏的復仇娃娃給他看。
李麻子嚇得連連後退:「別把這見鬼的東西拿給我看,我害怕這鬼玩意!」他離得老遠看了幾眼,好奇地問道:「你怎麼找到它的?」
「不是我找到的,是它來找的我。」我想起剛看到復仇娃娃時,它臉上露出的祈求表情,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我總覺得她來找我,是希望我能幫助它!」
李麻子不屑地輕哼一聲:「它害死了那麼多人,這會兒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要我說趕緊一把火把它燒了,眼不見心不煩。」
「燒燒燒,你就知道燒!你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燒了!」我罵道。
李麻子委屈極了:「幹嘛沖我發火,人又不是我殺的!」
李麻子的話忽然觸動到了我。地產大王的小女兒才九歲而已,她遭到了誰的性侵?為什麼甘願將自己的心臟和靈魂貢獻給復仇娃娃也要屠殺滿門?難道性侵的兇手就是家裏人?李麻子曾經調查過地產大王的信息,這個小女兒並不是他親生,而是他現任老婆帶來的……難道說……
我忽然有個可怕的念頭,我想請地產大王的鬼魂上來,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裏,我不禁想到了李麻子。
李麻子見我不懷好意地盯着他,頓時頭皮發麻地叫道:「你又想幹什麼?你每次臉上有這個表情的時候我都要被你坑個夠嗆!我跟你說,太坑的事兒我絕對不會幹的!」
我一把攬過李麻子的肩膀:「好哥們,之前你是不是說有人會問米?」
李麻子茫然地點了點頭。
我一手抓起外套,一手抓着李麻子,兩個人快步出了門。李麻子半路上還在不斷提醒:「那老太婆手法一般,你別太當回事,小心失望。」
問米起源於中國,後由廣州,香港流傳於東南亞。所謂問米其實就是通過神婆將死者的靈魂請到自己身上,與生者對話,因為做儀式時神婆的手邊要擺放一碗白米,俗稱問米。
李麻子的人脈的確很廣,三教九流就沒有他不認識的。和我預想中的不太相同,問米的神婆並沒有住在偏遠的郊區,反而住在市中心的高檔小區內。
李麻子說起這個禁不住有些酸溜溜的:「這老太婆早些年窮的穿不起褲子,一家人到了冬天恨不得只蓋個口罩睡覺!就因為會點兒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