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哥,你咋個選?」江大魚晃着一對渾黃的小眼珠問向我。
想把皮球踢給我?你還是省省吧!
我裝出一臉謙恭的樣子道:「江老前輩,您可是水下組的組長,您怎麼選,我跟着就是了。」
江大魚一愣,很沒好氣的嘟囔了一句:「組長也不多個啥,連張符都沒有……」
看來那幾張符還真是好東西啊,直到現在這老頭兒的怨念還這麼深。
「既然來都來了,在這空等也不是個辦法,而且前前後後來過了這麼多人,那條路說不定早就有人走過了,我們跟過去看看吧。」江大魚說完,瞄了一眼牆壁上的石條,捏着指頭算了算,很是肯定的說道:「我們正處在五軸鎖的第三條通道上,也就是說,還要再等通道變向兩次。」
說完,他也不再理我,仍舊低下頭來,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悶煙。
這傢伙的煙癮出奇的大,自從見到他第一面開始,那兄弟倆就一直煙不離嘴,就和韓老六的酒差不多。
他抽着煙,我閒着無聊,就收好了雙刀古劍,又把那個鐵盒子拿了出來。
這鐵盒子是威廉祖先藏在壁畫上方的,裏邊只裝有一塊懷表一張破地圖。
懷表給了麗娜,地圖給了江大魚,我手裏只剩了這麼一個鐵盒子。
盒子由精鐵鑄成,外邊刷着黑漆,雖然看起來方方正正的很周整,可除了掛着兩把金黃色的小鎖頭之外,實在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我仔細的檢查了好半天,反覆搖晃了許多遍,也沒發現什麼夾層之類的機關,可就是有種莫名的感覺,那傢伙肯定是想通過盒子留下什麼線索!
他費了那麼大的勁,好不容易進入古蹟當中,臨終之際暗用古拉丁文解讀佛語,想給後人留下點什麼東西。可就是一塊懷表和早已無用的外部地圖,怎麼說來都有些不合常理。
懷表和地圖我都看了,沒留下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唯一就是這盒子,有些捉摸不透,他到底想通過這盒子提示些什麼呢?
鐵盒子的拉丁語譯音?
盒子和屍骨之間的夾角?
或者是盒子,懷表,地圖這三者之間的關係?
嗡……
我正想着,突然聽到一陣嗡翁響。
順着聲音一看,在我身邊不遠處竟然盤繞着一隻小蜜蜂。
蜜蜂?這處古蹟遠在水下數十米深,別說花了,連一片草葉都看不見,怎麼會存活着蜜蜂。
是派克!
這傢伙自稱動物學家,帶着許多個小瓶子,裏邊可都是各種各樣的小動物,這蜜蜂很可能就是他放出來的。
難道是他們三個突然發覺和我們走散了,放出蜜蜂來尋找我們的嗎?
那小蜜蜂圍着我轉了幾圈之後,又嗡翁嗡的飛向了江大魚。
江大魚衝着小蜜蜂吐了一口煙,蜜蜂隨即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張小哥,咱走吧。」江大魚說着敲了敲煙槍站起身來。
「你不是說要等第五道嗎?」我指了指牆壁上那一排仍在緩緩移動的石條:「這不是第四道還沒移正。」
「沒看見探路的小兵都飛來了嗎?」江大魚指了指落在地上的小蜜蜂:「再晚一會兒,就被他們發現了。咱們先走着,下一道關口再改變方向也是一樣。這卡鎖宮是橫五縱三,周而循環的,再往前走兩段,還會變道的。」
說着,他打開手電筒,朝前方走了過去。
我收起了鐵盒子,跟在他身後,始終保持着五六米的距離。
沿着狹窄的迴廊,走了十幾米,前方出現了一座破爛的石門。
石門很高大,也很厚重,卻不知道被誰在中間硬生生的砸出了一個洞口,龍吼校應該就是從這裏鑽出來的。
剛一踏入石門,我立刻就聞到一股極為濃烈的腥臭味!
說來也怪,石門上破有這麼大的一塊缺口,站在門外就一點都聞不到,可一進到裏邊這味道就撲鼻沖肺,簡直噁心的不行,五臟六腑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
這味道既腥又臭,甚至都有些辣眼睛,真不知道是什麼玩意發出來的!
第一千五六七章 屍山蛇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