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尹新月去酒店一樓吃早餐時,李麻子和王薰兒已經吃飽了,兩個人聊得正歡。
見我們來了,她立馬撇下李麻子,和我熱情地打着招呼!
尹新月在旁邊,我也不好回應得太過明顯,只是擠出一個笑容算是回應。
我和尹新月剛剛坐下,王薰兒就像獻寶一樣對我說道:「張哥,我找了一位嚮導,等會他就會過來!到時我們一起走。」
「好啊。」我驚訝地看着王薰兒,沒想到這個小妮子辦事效率那麼高,而且有些事還能想到前頭,這真讓我喜出望外。原本還以為帶個高貴的大小姐會有很多麻煩,但是目前看來,薰兒非但沒成為我們的麻煩,反而對我們有很大的幫助。
早飯剛剛吃完,她說的嚮導就來了。
這位嚮導是地道的福建人,黝黑的大方臉透着南方人特有的精明,不高的身材卻有着粗壯的大手和小腿,看得出來是個風裏來雨里去的。
王薰兒簡單為我們介紹了一下,這位嚮導叫何永福,是福建當地人,有十多年的驢友經驗,曾經獨自一人闖過亞馬遜雨林。
王薰兒還說,何永福的大伯母就是陰人村的居民,小時候他隨大伯母去過陰人村,因此,他知道去陰人村的路。
正當我們合計着要不要去租輛車的時候?王薰兒又亮出了她那超凡的辦事能力。一個電話,半小時後,一輛七人座的商務車就開到了我們面前。
我和李麻子對王薰兒豎了豎大拇指。
在何永福的指引下,我們一行人一路向南。開了十二個小時後,終於進入了嶺南山區,此時,一彎模糊的月亮已經掛上了樹梢。
嶺南山區濕氣大,蛇蟲鼠蟻多,林間多瘴氣。晚上在林間的公路上行車,雖是盛夏,但也有擋不住的寒意。
這讓古老的嶺南地區多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何永福從隨身的背包里拿出了幾片芭蕉葉,分給我們一人一片。對我們說道:「用芭蕉葉打一下全身,就不會有髒東西靠近了!」
李麻子噗哧一聲笑了,剛想反駁何永福,卻被我及時制止。
雖然我和李麻子都有法器護身,且李麻子的陰陽傘和我的斬鬼神雙刀比這芭蕉葉可靠多了,但是我明白入鄉隨俗的道理。況且何永福一番好意,總不能因此得罪人家。
我們四人照着何永福的樣子,用芭蕉葉抽打了一下肩膀。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前方迷茫的夜色中,好像有無數的遊魂野鬼在哭號……
新月有些害怕的靠住我的肩膀,我心裏也有種莫名的煩躁,抱着她休息起來。
反觀何永福,雖然拿出芭蕉葉,但似乎他還很害怕,不停地吞咽着唾沫。
李麻子受不了了,從兜里拿出一包煙,遞給何永福一根:「何大哥,來一根?」
「不,不,不。」何永福連忙擺擺手:「謝謝,我不抽煙。」
車子的前燈在漆黑的夜幕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吸引了不少蚊子還有小飛蟲。
當然,在朦朧的夜色下,時不時地有成團成團的白霧閃過,何永福以為是山間的霧氣,其實那是附近的孤魂野鬼!
「靠,女鬼都愛穿白色衣服嗎?」李麻子不耐煩地吐出一口煙說道。
我點了點頭:「嗯,還帶着一股怨氣。」
李麻子無聊地打了個哈欠:「靠,每個不肯去投胎的女鬼都帶着怨氣,好嗎?」
尹新月顫抖的聲音從後座傳來:「老公,你們在說什麼?什么女鬼啊?什麼白衣服啊?大半夜的,說這些怪嚇人的。」
王薰兒見怪不怪地說道:「新月姐姐,不要害怕。比這更厲害的多了去了,比如每逢七月十五,都有山鬼提着藍燈籠沿着公路找替身。又比如剝皮鬼最喜歡把漂亮女孩子的臉蛋撕下來,貼在自己臉上啊等等……」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我敢肯定王薰兒是故意的。這哪是安慰人啊?分明是恐嚇。
不過,也許真是芭蕉葉起了作用,一路上我們遇到不少孤魂野鬼,但沒有一個敢靠近找麻煩。
何永福聽着我和李麻子的談話,顫抖着嗓音說道:「兩位大哥,我們福建農村有個規
第九百七三章 日莫聊人,夜莫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