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自己這麼多年的陰物生涯,我忍不住搖頭苦笑,想不到自己沒被龍泉山莊殺死,今日卻要被一群蛇拿來當點心。
其實別人不知道,我有些密集恐懼症,看着蛇身上那密集的花紋,我就會渾身發抖。
蛇群好像能讀懂人的心思,它們仿佛發現了我內心的恐懼,開始沙沙沙的搖着尾巴朝我逼近。
我不斷後退,可後面同樣是一大群的蛇,漸漸的蛇形成的包圍圈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真有其事,我總覺得這群蛇有思想,有智慧!
它們甚至會運用戰術來包抄敵人,比如此時此刻,蛇群圍着我,吐着長長的信子,雖然沒有攻擊的行為,但這種陣勢足以讓一個對蛇有恐懼心理的人抓狂了。
沉默的對峙是最消磨意志力的,當我在心中預想了無數遍被蛇吞噬的情景時,群蛇好像看戲一樣,只是伸着三角形的腦袋盯着我,並沒有任何行動。
見它們許久都沒有動作,我一直緊繃的神經才慢慢放鬆下來!
然而就在此時,山頂上忽然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這聲音我太熟悉了。
是尹新月,沒錯,就是她的聲音!我抬頭望向山頂,一顆心被那聲音揪得緊緊。
就在我分神的一剎那,一條蛇如同兇狠的老鷹般撲了起來,瞄準了的脖頸。
那條蛇個頭並不大,大概只有一米多長,但此刻嘴巴卻張得仿佛深淵巨口。以前看新聞上說外國有一種蛇可以活吞一頭成年公牛,總覺得是假的,可現在我不得不信了。
那條蛇帶着呼呼風聲,張開血盆大口想要把我的腦袋給吞進去。
我一個就地打滾,避過了那條蛇的攻擊!
尹新月的叫聲把我從麻木中敲醒。
我去他媽了個巴子的,老子就算將來要客死他鄉,也絕不能死在一群蛇的手裏。
這次就算在劫難逃,我也要多拉幾條蛇墊背。
想到這兒我把斬鬼神雙刀從腰間出鞘,雙手揮舞出陰陽刀法,雪亮的刀鋒打出了一道又一道墨綠色的刀氣,隨着刀起刀落間,無數條蛇的腦袋被我砍了下來。
而我的身上也出現了多少道被蛇噬咬過的傷口!
在這個幻境裏,雖然血是假的,蛇也是假的,但如果我在幻境裏被蛇殺死,那麼我在現實世界裏也會死去。
這讓我意識到這個幻境與現實有一個接入點,只要找到這個接入點,我就可以破掉這個幻境。
我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個槐樹樁,槐樹樁是清朝時期的遺物,也是陰人村所有詭異事件的見證者,蛇靈聚集在槐樹樁底部,必定吸收了不少的陰氣。
想到這一層,我拼命殺出一條血路,去尋找槐樹樁。
一路上不斷有蛇群向我發動攻擊,但我想走,它們攔不住!
我把雙刀揮舞的虎虎生風,一路砍瓜切菜般的梟着蛇群的腦袋,身上都已經被紅白相間的血液與碎肉鋪滿。
終於,我找到了那個槐樹樁,槐樹樁上那幾道被我破開的裂紋,仍舊在往外冒着黑色血漿。
對我窮追不捨的蛇群一見到槐樹樁似乎異常畏懼,都停在原地不敢繼續上前了。
槐樹樁里傳來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這臭味熏得人難受,從昨晚到現在,我已經是第三次聞到這種味道了……
看着停在半山腰的蛇群,我突然明白那些蛇為什麼不敢下來了。
這槐樹樁里的東西可是百年蛇靈,那些小蛇肯定畏懼蛇靈,所以不敢上前。
剛才一陣砍殺,再加上一會兒上山,一會兒下山,跑得我筋疲力盡。
我一屁股坐在槐樹樁上想歇會兒,可就在我坐下的那一刻,一股巨大的力量將我拉進了槐樹樁的內部。
我好像被拉進了一個黑色的時空隧道,四周一片漆黑,我能感受到周圍環境的廣袤無垠,卻什麼都看不到,只感覺到身體不斷往下沉,和耳畔傳來那呼呼的風聲。
不知過了多久,我重重地摔在了一片草地上。
面前一對俊秀的年青男女正依偎着坐在一棵槐樹下,卿卿我我。
他們似乎沒看到我一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