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
聽到這兩個字,我的眼睛頓時一亮,沖莊大嬸問道:「阿姨,你怎麼知道這是詛咒?」
莊大嬸原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這會兒才詫異地打量起我來,甚至有些不高興的罵道:「小寧,你忘了鎮子裏的規矩了嗎?誰許你帶陌生人回來的?他是誰。」
莊寧看了我一眼,想都沒想就解釋道:「他是我的大學學長,對我很照顧的……」說完,還裝出一副害羞的表情。
果然,莊大嬸一聽,先前的警惕頓時煙消雲散,反而有些歡喜地說道:「哎呀,難道這就是你的男朋友?我和你爸催了幾次都沒結果,原來偷偷摸摸的談起戀愛了。」
接着又把我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
新月,這是演戲,你懂的!
莊寧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擔心地說道:「媽,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別的,快告訴我爸爸到底是怎麼了?我跟你說實話,這位學長祖傳了一些厲害本事,說不定能幫上一些忙呢。」
或許是因為『准女婿』這個身份加成太多,莊大嬸對我再沒有敵意,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說道:「還不是因為古董的事兒。前些日子大雨把山上的古墓都給沖開了,村子裏的人都上山去淘寶,見墓就進,趁着那幾場大雨,大家都找回來不少好東西,你爸也拿了好幾件。」
莊寧皺着眉頭埋怨道:「媽,這種缺德事,你怎麼不攔住爸爸?」
「我能攔得住?」莊大嬸不高興的道:「再說了,你爸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現在城市裏的房子多少錢一平米?你才剛剛參加工作,指望你那點工資,就是干十年也未必買得起,你爸也是想幫你分擔一點,要是這些從墓里盜出來的寶貝疙瘩真值個萬兒八千,你賣房子的壓力也就沒那麼大了。」
莊寧聽完很不是滋味,眼圈也紅了起來。
眼見話題越扯越遠,我急忙問道:「阿姨,那你剛才說的詛咒是什麼?」
莊大嬸看了我一眼,對莊寧道:「你還記得咱們鎮上住着的那個柴婆嗎?」
「總是神叨叨的那個?」莊寧得到莊大嬸肯定的答覆後,對我解釋道:「柴婆是我們鎮上的老居民,無兒無女,據說小時候發燒燒壞了腦子,從那之後就有些神經兮兮了,總是一個人自言自語,有時候還會說些鬼上身之類的嚇人話。鎮子上的都不喜歡她,走路也都儘量避開她。」
莊大嬸接着說道:「就是她!男人們上山盜墓時她就滿嘴瘋瘋癲癲的,還說這山上的古墓里藏着一個可怕的詛咒,一旦詛咒出來,整個黑衣鎮的人都得死光光。」
莊寧不屑的道:「柴婆的話你也信?她自己都是個瘋子。」
「不不不,這次可讓她說准了。」莊大嬸聽了莊寧的話,急忙捂住了她的嘴,生怕給外人聽見了一樣:「那天她拼命阻攔男人們進山找墓,但面前那麼多寶貝,誰肯聽一個瘋婆子的勸?等你爸他們帶着寶貝回來的時候,柴婆已經吊死在了鎮子外的牌坊上。」
「啊?」莊寧顯然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我想到剛剛進黑衣鎮時看到的牌坊,腦海中一下子就出現了一個瘦弱的老太婆吊死在上面,鮮紅的舌頭吐出老長的畫面。
莊大嬸繼續道:「柴婆死後,那些進山的男人們就接二連三的開始出事,接連死了好幾個。鎮子裏人心惶惶,我害怕之下才給你寫了一封信,沒想到這事兒最後還是落在了你爸爸頭上……」
莊大嬸剛說到這裏,外面正好響起一陣劇烈的雷聲,嚇得她一頭扎進了莊寧的懷裏。
莊寧安撫着拍打着她的後背道:「媽,別怕,我回來了,一切都有我在。」她說完,懇求的看了我一眼。
我堅定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會擺平這裏的怪事。
氣氛變得有些傷感,就在這時,兩個年輕人闖了進來,當先的那人腳步還沒站穩,就大聲叫道:「莊嬸,莊叔情況怎麼樣?文進他爸不行了!」
「啊?」莊大嬸從莊寧的懷裏震驚地抬起了頭:「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早上才去看過他,還有活氣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