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神父的敘述,我告訴他昨晚我們已經進了一次古堡,並把在古堡里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神父沉吟道:「看來那個遊戲製作組成員已經將污血金杯喚醒,並把它的法力與遊戲融為一體,女王藉此重回人間,殘害那些無辜少女!」
有一件事我十分想不通,便問神父:「為什麼陰物會和網絡遊戲結合在一起?我從業以來經手過的陰物不計其數,但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遇見,敢情陰物也會與時俱進了。」
神父解釋道:「這並不奇怪,發明創造本來就是魔鬼的專利,現在那些科學技術讓人類的道德越來越沒有底線,正是魔鬼的誘惑。其實我這次來匈牙利就是發表一場宗教演說,鼓勵大家扔掉智能手機,多親近身邊的人。」
難怪歷史上那麼多科學家都被教會燒死,不過從某種層面上來說,神父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
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但精神世界反而越來越荒涼,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神父建議我們把手機都扔了,積一份功德,但我手機上有許多重要的聯繫人,這份功德我看還是算了吧……
吸血鬼女王可以說是歐洲最強大的陰靈,這種級別的存在,估計大蒜、十字架、聖水都起不了作用,我問神父有什麼辦法可以對付她?
神父說道:「那隻污血金杯已經吸收了太多少女的精血,變得無比強大,能與之抗衡的估計也只剩下耶穌聖杯了。」
我問道:「耶穌聖杯,莫非就是《聖經》裏提到的那個?」
「正是,就是耶穌在最後的晚餐時,用來盛葡萄酒的那個杯子,傳說聖杯擁有淨化一切邪惡的法力。」神父點點頭。
我犯起愁來,這聖杯是傳說中的神物,去哪能找到?
不過我低估了梵蒂岡的力量,神父告訴我,早在聖殿騎士團東征時期,聖杯就已經被找回來了,一直安然無恙地收藏在梵蒂岡守衛最森嚴的倉庫里。
而這間倉庫只有紅衣主教級別的人物才能進來,說着他翻起罩在衣服外面的黑大褂,裏面竟然是一件紅袍子,原來他就是一位紅衣主教!
我當即興奮起來,請求神父把聖杯借出來,我保證用完之後還給他。神父搖頭嘆息了一會兒,看着馬克說道:「當年我和保羅未能阻止污血金杯重現人間,現在馬克遇到這麼大的困難,我說什麼也得助一臂之力。明天我就會趕回梵蒂岡,把聖杯帶給你們,但只許使用一晚。」
神父怕我把聖杯弄丟,從公文包里掏出紙筆當場寫了一份合同讓我簽字,我知道歐洲人都這樣,大事小事都要立字據,便入鄉隨俗,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大名。
吃完飯神父便告辭了,他還要趕飛機,馬克送了他一程。
我去看了一下索菲亞的情況,她的精神狀態還算穩定,就是神智不清,說什麼都沒反應,我叫尹新月和尾玉幫她洗個澡,又換了身乾淨衣服。
我一直豎着耳朵傾聽隔壁房間的動靜,在馬克回來之前,我必須保證索菲亞的安全。
這時酒店的服務生打來電話,問要不要夜宵?我晚上光顧着跟神父討論了,也沒怎麼吃,就要了一份,不一會兒服務生推來一輛車,裏面裝着披薩餅和紅酒。
尹新月生完孩子之後一直在恢復身材,晚上絕不吃東西,我就把李麻子叫來一塊吃。
披薩上面撒着小香腸和西紅柿,看起來十分誘人,我嘗了一口,卻嘗到一股噁心的腐肉味道。往上面一看,上面覆蓋着人的內臟、眼珠、血塊,那層奶酪是一張腐爛的人皮,我頓時噁心得衝進衛生間吐了起來。
回來之後我看見李麻子還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人皮披薩,我叫道:「臥槽,這你也吃得下!」一巴掌將披薩從他手裏打下來,掉在地上的披薩又變正常了。
李麻子不解地問道:「張家小哥,你怎麼了,中邪了嗎?」
我揉了揉太陽穴,剛剛都是幻覺?可這幻覺未免太逼真了,我又朝杯里的葡萄酒看了一眼,那色澤明顯不對,放在鼻子下面一聞,竟然是血液。
李麻子拿着自己那杯正喝得興起,我問他:「你喝的是酒嗎?」
「對啊,味道真不賴!」李麻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