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來的太突然,周圍的旅客都被嚇壞了。但唯恐被碰瓷,大家都不敢上去扶老太婆。
好在老太婆很快就甦醒了過來,但摔得太結實,疼得她罵罵咧咧:「這是怎麼回事兒?我怎麼會摔着呢?幸好沒摔壞,不然我怎麼參加廣場舞比賽?」一邊說,一邊揉着屁股走了,一點兒都不記得剛才發生的事情。
廣播裏也通知我們的車次開始檢票,我們四人順利坐上了火車。
火車一路疾馳,墨鏡男因為昨夜守着小木匠一夜未睡,這會兒困的不行,爬到上鋪很快就睡着了。冷如霜則戴着耳機在一旁研究黃金羅盤,沒有理會我和小木匠的打算。
小木匠閒着沒事兒,湊過來和我聊起天來:「大師,我看你們好像都不簡單,是做什麼的?」
這一路上冷如霜和墨鏡男都是冷冰冰的態度,可把我憋壞了。難得此刻還有個正常人能跟我交流,我當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我是一個陰物商人。」
「陰物商人?那是幹啥的。」小木匠一臉的不理解。
沒等我回答,冷如霜在一旁冷冰冰的說道:「說了你也不懂,問那麼多幹什麼?」
嚇得小木匠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了。
你看看!!你自己不跟我聊天,還不讓別人跟我聊天,這是想活活悶死我的節奏嗎?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和小木匠親近地說道:「陰物陰物,就是死人用過的東西。」
「啊?」小木匠嚇了一跳:「這麼嚇人啊。」
冷如霜又說道:「嚇人嗎?你口袋裏不就有一件嗎?那把梳子。」
小木匠一聽,更是嚇得臉色蒼白,差點兒當場昏過去。
媽的,這天沒法聊了!
接下來的行程小木匠面如死灰,一句話都不說了。冷如霜對這樣的效果非常滿意,得意地看了我好幾眼。閒來無事,我也只好閉目養神,誰知道養着養着我居然也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到自己回到了古董店,尹新月正在店裏忙碌着,我看着她的背影,感覺到無比的幸福。忽然間,她慢慢地轉過身,我才發現她根本不是尹新月,那是一張美艷到令人窒息的臉,膚若凝脂,媚眼如酥,那玲瓏有致的身材不知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
我有些詫異地看着她。
她慢悠悠地湊上前來,呵氣如蘭地在我耳旁說道:「你怎麼才來?人家都等你好久了……」
我們認識?
那女子微微一笑,正要開口說話,我卻被外力一陣搖晃,猛地從睡夢中驚醒。冷如霜不解地看着我道:「你怎麼了?」
「沒事兒,做了個夢。」我鬆了口氣。
冷如霜點點頭:「我們到地方了,準備下車吧。」
我應了一聲,剛準備從鋪位上坐起來,忽然覺得手裏硬邦邦的似乎握着個東西。低頭一看,頓時嚇了我一跳,一直放在小木匠口袋裏的小木梳此刻竟然在我的手裏。
冷如霜顯然也看到了,她一臉意外:「這是怎麼回事?」
你問我,我問誰去?
我急忙跑到小木匠旁邊,發現他正在熟睡。我二話不說地把手伸進他的口袋,果然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小木匠猛地醒來,驚叫道:「你要幹啥?」
我沒有理會他,拉着冷如霜走到一邊:「你跟我說實話,這木梳到底是什麼來路?」
冷如霜淡淡的掙開我的手,臉色不變地說道:「它就是件很普通的陰物,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那它為什麼會在我手上?」我皺着眉頭道。
冷如霜微微一笑:「說不定是那個女鬼見異思遷,看上了帥氣的張大掌柜。所以變了心,拋棄小木匠選擇了你,所以木梳才會到你手上啊!」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和我開玩笑。」我不滿地瞪着她。
冷如霜笑道:「張大掌柜別擔心,您走南闖北這些年,比這還詭異的事情見的多了,這點兒小事兒根本難不倒你。」
說着,火車已經穩穩地停了下來,我們到達了目的地。
下車的時候,我趁小木匠不注意,又把木梳塞回了他的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