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保明嗤笑一聲,對牧臨江的話,不以為然。
說實話,他很想怒罵一頓牧臨江。
但是礙於龍神在側,他也確實不敢說太過分的話。
只是多少的嘲諷一下,吳保明還是需要的。
「只有弱者才會在語言上想要壓制對方。」
吳保明冷笑道:「郭鈺安你認這樣的人為主人?真枉費你這東海木屬性第一人的稱號了。」
郭鈺安衝着牧臨江拱了拱手:「我主人此時貴為海王,自然不會和你這種小人物計較。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郭鈺安能有今天這伐髓境巔峰的修為,並且解決掉了我所有的仇家,這一切的來源並不是你,也不是其他的島主,而是我的主人,牧臨江!」
「什麼?他說他的今天,是咱們那個信任的海王牧臨江所賜予的?」
「這郭鈺安莫不是看上牧臨江了吧,要知道,之前的時候郭鈺安就是大戶人家所養的男童罷了!」
「嗨,你還別說,還真是有這種可能……」
各種各樣的謠言甚囂塵上,讓郭鈺安結結巴巴久久不能開口。
「你,你們這群傢伙,少在那裏造謠,你們可以說我郭鈺安,但不能說我主人!」
郭鈺安臉色通紅,無可奈何的望着這些人,說道:「以後少不了我郭鈺安,去找各位島主一一討教!」
這時候,又有幾個島主來到了這裏。
此時,來到的島主人數,已經達到了三十五人。
「還差一個人,到底是誰?」吳保明環顧四周,臉上掛着不着痕跡的冷笑。
剛才牧臨江說等人齊了,就要打到他吳保明服氣,他倒是想看看,這新任的海王,到底有何本事,敢說這樣的大話!
「不用找了。」牧臨江站起身來,海洋凝成的王座瞬間消散,他緩步在天空中行走着,似是走在自家的羊腸小道一般悠閒自在。
「最後少的人,是天貴島的島主,祖雲濤。此時他正在接受我給他的一場大機緣,既然除了天貴島其餘人都到齊了,那我就直接開始了。」
牧臨江沒有看任何一個島主的眼睛,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我是牧臨江,新一任的海王。或許你們並不認識我,甚至連聽都沒聽過我的名字。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從今天開始,這東海之中,我牧臨江,就是規矩!
從今天開始,東海的所有人,應該擰成一股繩,勁往一處使。
第一,作奸犯科者,定罪。
第二,不忠不孝者,定罪。
第三,吃裏扒外者,定罪!」
環顧了一下這些島主的反應,牧臨江笑道:「當然,如果每個人都耿耿忠心,那我也會根據情況,給予一定的賞賜。」
吳保明哈哈大笑:「我還以為新任的海王會說些什麼呢,原來也不過是一些這樣不着邊際的話,你以為在場的誰,會怕你的定罪?」
「嗯?」牧臨江面色一寒:「現在人已經到齊了,竟然還有人敢跳出來亂說話,他可能並不懂得,什麼是忍讓,什麼是放縱!」
話音一落,一道極為強悍的氣魄從牧臨江的身上陡然發出,震懾天地!
洞玄境巔峰,距離徹地境,一步之遙!
而且現在的牧臨江,精神力上,已經到達了徹地境,那麼傳說中的境界!
「想死,可以直說。」
牧臨江輕輕抬起手指,一道海浪倏地發出,沒有一點動靜,就像是海風吹起的一滴海水,向着吳保明飛去。
可是現在的吳保明卻嚇的夠嗆……
正常的洞玄境修行者,無論是初階還是巔峰,吳保明都能感受得到。
唯獨這牧臨江,竟是讓他一點也沒感覺出來修為!
現在鬧出來大笑話了,吳保明都不知道該怎麼收場了。
雖然其餘島主的嘲笑可怕,牧臨江的憤怒,卻是更為可怕。
「請海王大人饒命!」
想也不想,吳保明撲通一下跪在了海面上,以頭觸海,表示自己知錯。
「噗。」
一道極為清脆的聲音從吳保明的左肩傳來,被牧臨江一指指出的海水,竟是如同鋒利的刀子,透過了吳保明的左肩,帶起了一注血紅色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