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中帶着些許疑問,繼續問道:「麻子少年是誰,何身份?你們為何要跟蹤他?」
「啟稟尊者,麻子少年在情斗場得罪了葉鼎,葉鼎吩咐小的們將他殺了,所以便跟蹤到了這裏。」黑臉大漢小心翼翼的問道:「尊者,難道您不認識他?」
誤會?
這兩個字在黑臉大漢腦海中晴天霹靂!
自己被人耍了?被那個麻子少年耍了?如此幾個歷經幾十年的老江湖,居然被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耍了。
被一個十七八歲的玩弄,而且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此時此刻黑臉大漢心中複雜的滋味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
回悔,憤怒,害怕,卑微,……
血天子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滿是血氣的面頰上有了細微的變化。
雖然僅僅是細微的變化,卻無形間讓黑臉大漢毛骨悚然。
血眉微微挑了起來,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是這黑臉大漢所說,那麼……那麼計劃很有可能會影響他的大業。
他已經逝去了兩位尊者,自己身體和靈魂都受重創,如果換來的是失敗,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可是僅僅是聽說而已,至少現在沒有人確定這是事實。這是他心中唯一的安慰。
雖是自我安慰,可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清晰起來。
他嘶啞的聲音中帶着急促:「此人修為如何?」
血天子的變化大漢已經察覺道,當問他話之時,他不敢絲毫怠慢。怕一言不合,自己小命歸西。
開口道:「尊者,此人僅僅是個武者小兒,年齡十七八歲。」
「你說謊!」血天子莫名其妙的一聲怒吼。
這一吼差一點就將黑臉大漢嚇暈過去。也許是地上濕地一片將這種暈厥挺了過去。
不停地磕頭,與自己嚇尿的濕地親密接觸着:「啟稟尊者,小的不敢說謊。若有半句謊言天打雷劈!請尊者息怒……」
「哼!你沒有說謊,為何一個家族少爺殺一個無名小子還需要你們幾個暗殺?難道他有勢力很大?」
黑臉大漢額頭臉上已經全是稀泥,那是自己的尿液與沙土混合的稀泥。
如此狼狽他卻沒有絲毫敢去抹掉的跡象,急聲答道:「不不不是,尊者是這樣的,此小兒雖有些骨氣,但是卻不需要小的們興師動眾的到這荒郊野外殺他。以葉家的實力可以輕易的讓他死在任何角落。」
「可是……」
「可是什麼!快點給本尊說!再有絲毫猶豫,屍首異處!」此時此刻血天子顯得有些極度的狂躁和不耐煩。
「可是此小兒有寧家三小姐保護他,寧家的地盤沒人敢動他,所以只能這樣到荒郊野外……」
聽到寧馨這個名字時,血天子的心劇烈顫抖了一下。
這也是讓他狂躁和不耐煩的根源。
因為這個麻子少年還真跟寧馨扯上了關係,這在他們的計劃之外。而且是如此親密的關係。
兩虎相鬥,坐收漁翁之利,這一招就讓血天子已經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可是他僅僅是個武者,這讓血天子心中疑惑頗深。
一個武者,他憑什麼能劫下寧馨?
也是此人是武者的修為讓他心中還有些許的希望。
若此人是武王尊者,那麼他肯定不會懷疑任務已經失敗的可能性。
然而現實又是,四位護法劫持寧馨按道理應該回來。可是他們延遲了。
這又讓他患失的心情多了一分。
這種若近若離,患得患失的心情對於血天子而言簡直是煎熬。
不管怎樣,有已經確定的事實這一切的一切偏離了他計劃的軌跡。
這一刻他忘記了周圍所有的人和事,在他心目中臆想的這個少年的模樣。他真的很煩躁,他真的想這一刻就遇見這個少年,然後捏碎他。
這樣就解決了他此時此刻所有的煩惱。
可是他終究要面對現實。
這一刻血天子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似乎想要忘卻這些煩惱。
沉默,黑臉大漢跪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他等待着死神的裁決。
許久之後血天子睜開了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