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知道這一切的原委。讓他吐血的原委!
自己帶一群武王尊者劫持寧馨,犧牲了兩位尊者,本來完美的計劃被這小崽兒生生破壞。如果兩位尊者泉下有知也是死不瞑目啊!自己的犧牲卻依然換來是計劃失敗。
若僅僅如此,血天子覺得能安全退回還可以接受。更可恨的是這小子居然用計讓他用自己鮮血祭劍,損壞自身修為壽命,和對凝血劍的控制力,幫這小崽兒殺掉他的敵人。
自己犧牲如此多竟然是為這小崽兒做嫁衣。
這種感受他真的無法用言語形容,就像胸口壓着一塊大石頭喘不過氣來。不對!不是一塊大石頭,而是胸膛壓着巍峨高山,那種難受程度只有感受過的人才懂。
可是他畢竟是血天子,血域將來的血主,血域當之無愧的第一天才。意志力,忍受力,都超常人數倍,他只是在將這股憤怒化為力量,他日讓它如洪水猛獸一樣爆發,發泄在這個小崽兒身上。
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當這小崽兒趁自己身體被束縛,不能說話,不能動的時,回來忽悠他的護法的那一刻他聽見了他自己心碎的聲音。
「啪」地一聲,清脆至極。
任由他的意志力多麼堅定,忍耐力多麼持久,這一刻他的心如同碰上石頭的雞蛋,碎得不能再碎了。所以他嘴角溢出了絕望,憤怒,無助的鮮血。
自己的幾位灑比護法還恭敬的送上寶器丹藥,理由是為血天子殺掉他手下的賠償。
這如同在血天子破碎的心上撒鹽,那一刻他口中的鮮血再也止不住,如同噴泉一般噴了出來。
他的幾位護法在他眼中是何其的老奸巨猾,特別是元老的元風,那行事謹慎異常。
可是面對這小崽兒他發現他的護法智力就如同三歲小孩,對面這小崽兒智商如同清華北大高材生。
這小崽兒就像對着他的護法說:「快過來,叫爸爸,爸爸這裏有糖。」
他幾位護法乖乖的跑過去叫了爸爸,然後這個小崽兒卻說:「今天爸爸出門急,忘記帶糖了,明天給你帶來好不好?」
幾個護法卻說:「爸爸,我們這裏有錢,我把錢給你,明天給我們多帶點來好不好。」
……
這種恥辱,永生不忘。
而他噴出的鮮血,讓立在他身旁的凝血劍瘋狂的吸收,凝血劍吸收他血液越多,他的壽命和修為便越發難以修復。
這一次任由血天子用怎樣的天材地寶滋補。想要恢復當初的實力,至少也要調息數年。
這種滋味,如同屎中帶毒的一桌大餐,自己卻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完完全全的吃了這一桌大餐。
……
見血天子口噴鮮血,幾位黑衣人又是多了幾分焦急,看來他們血主真的是傷的不輕,此地再也不能多一分的停留。
元風拱了拱手,話語中有着難以掩飾的焦急:「少俠,東西您已經選好了,咱們就此別過。今日之事還望少俠海涵,讓他化作一縷青煙飄散在這高山流水。他日若有緣相聚,老朽定當加倍賠罪。」
林楚雄心中好笑,若他日相遇,這黑袍狗估計會追着他咬數年,不咬下林楚雄一坨肉絕不會善罷甘休。還賠罪?
知道被如此小兒如此戲耍,或許他連再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唯一能支撐他活下去的就是復仇。
不過心中所想,林楚雄是絕不會表露出一絲一毫的,誰叫他天生就是一個出色的演員呢。
面帶笑意恭敬的拱了拱手:「本少俠和幾位前輩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前輩們誠心誠意與我結識,也是本少俠的福分,今日就此別過。但是我相信以我的實力,他日相見前輩們定會為本少俠瘋狂。」
「為他瘋狂?」元風心中有了一個大大的疑問。
「難道這小子再次見面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會讓幾他們幾個為他瘋狂?」轉念一想:「這小子有如此大能師父,或許還真可能有那麼一天。」
他們可不知道林楚雄所說的瘋狂,是指為了殺他而瘋狂。林楚雄真想知道當元風知道一切真相時的表情。
元雷乾枯的面頰上那雙深凹的雙目中露出的疑惑之色,大大咧咧的問道:「喂,小子。你說會為你瘋狂?難道你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