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黑夜的鬼叫,嚇了睡夢裏的鬼子兵
葛世源一笑,顯然,他也想到了這個問題,「這個事兒,我們下午才想到的,也是緊張了好一陣子,用了好多的法子,才算穩妥,」葛世源說着話,活動一下身子,讓自己趴得舒服些,「我們實驗了一下午,才發現,蛤蟆怕硫磺,我們在草袋子扔過壕溝後,約摸十分鐘左右,等蛤蟆都爬出來草袋子後,再往據點裏扔硫磺包,硫磺包用麻紙包裹,扔到據點的地上,麻紙就破了,硫磺就散在地上了,那樣一來,就給蛤蟆打起來一道梁,蛤蟆就是嚮往回爬,聞到硫磺味兒,也只好再回頭。而現在是秋夜,露水重,四個時辰,足夠把硫磺的藥勁兒濕沒了,那時候,醒過麻勁兒的蛤蟆,就可以沒有顧忌地爬回壕溝了。」
石楞子聽了,大為喜歡,「呵呵,哥,你想的真周全。」
葛世源見石楞子放了心,就言,「楞子,怎麼着,現在,動手,」
石楞子看看手錶,閃着熒光的指針,告訴石楞子,時間已經過了凌晨的三點,「嘻嘻,哥,這會兒,正是雞不叫狗不咬的時候,正是鬼兒出來活動的時辰,那就讓野墳里的小鬼兒,親親鬼子吧,哈哈,」
這塊手錶,是彭琦輝親自戴着石楞子的手腕子上的,以此來表揚他端碉堡,奪汽艇的功績,從石楞子戴上這塊據彭隊長說,是瑞士的時候,他說話就咬文嚼字了,他覺得自己戴上手錶,就是領導了,領導,就應該有領導的樣兒。
葛世源沒有注意他的顯擺,見石楞子同意,就兩手捲成一個話筒,放在嘴上,學了一聲山楂子鳥的叫聲。
旋刻,據點四周,傳來了陸續的十八聲山楂子鳥的叫。
那是四周的十八個點,告訴葛世源,他們準備好了。
聽完了十八聲鳥叫,葛世源再把雙手捲成話筒,放到嘴巴上,又學了兩聲山楂子鳥叫。
緊接着,寂靜的夜空裏,傳來一陣急劇的輕微的聲響。
那是雨點般的草袋子,從壕溝外面,扔過壕溝,落在據點裏的地上的聲音。
緊接着的,是悉悉索索的猶如下雨的雨點落地的聲音。
石楞子常年打獵,當然熟悉這種聲音,那是眾多動物的爬行。
再緊接着的,是憑空裏想起來的冤死鬼的哭泣。
那聲音,起先,石楞子還勉強的能聽,接着的身上發冷,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雖然知道那是蛤蟆,腚眼裏塞進了花椒的蛤蟆的怪叫聲,但是,他還是聽得像冤魂的哭訴,像鬼魂的聲索。
再再的緊接着,鬼子的據點裏,傳來了沒有人腔的,厲鬼的大呼小叫。
那是鬼子,從睡夢裏,直接的進了閻王殿。
那樣的鬼哭狼嚎,那樣的瘮人,那樣的令人發憷,那樣的地獄裏的身臨其境。
直到葛世源連連地捅了石楞子兩重下子,石楞子才回過神,才知道是往死里嚇唬鬼子的。
據點裏,已經成了蛤蟆窩。
鬼子滿地里爬,滿屋裏躲,沒人腔的嚎。
探照燈,也惶惶地滿地照,從高處看不清,站在碉堡頂上的鬼子,只看見滿地地蠕動,更像是鬼在爬了,嚇得,沒人腔,驚恐中,一頭從炮樓頂上栽下來。
「砰,」一聲巨響,鬼子栽倒地上了,緊接着的一聲嚎,死了。
這一下,更是把據點裏的睡覺的鬼子更是嚇。
鬼子的據點,已經成了鬼窩。
石楞子、葛世源,看着據點裏的沸騰,呵呵地開心地笑着。
葛世源笑一陣子,把腦袋湊近石楞子,「楞子,鬼子的炮樓里,嘿嘿,這會兒,已經成了臭茅坑了。」
石楞子也跟着笑呵呵,「是呀,這會兒,滿據點裏的鬼子,正拉稀,被嚇得,屙綠屎哩,再過會兒,小臉兒,一個個發綠,也成了小鬼兒。」
「那麼,天一亮,咱的蛤蟆兵一撤,鬼子能幹嘛,」
石楞子仍然笑眯眯,「能幹啥,昏頭昏腦的睡覺唄。不全發燒,不學鬼叫,算他們有學問。」
葛世源動動身子,更湊近石楞子,「楞子,咱的蛤蟆兵,屬諸葛亮的空城計,只能唱這一晚上,明天,要想繼續收拾鬼子,就得換新招了。」
石楞子停住笑,「哥
第四十節深夜的鬼叫,也是打鬼子的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