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不敢惹這攪屎棍,怒目瞪眼的任他胡攪蠻纏。
許秀文暗地裏扯扯拉巴襠的大褲襠,把嘴唇貼在他的耳朵上,「三爺,司令現在,最需的是睡覺,你看這?」為難的神色,說出他真的為司令着想,也真的把他看成總當家的。
當下,拉巴襠的資格最老,羊山上土匪窩的排序是老三,老大是四老虎,老二劉大炮,早叫八路敲了沙罐,按「內務府」規則,現在這家務事兒自然他最有權管。
「這蠻子皮緊了,再不動家法,就上屋揭瓦,站在咱爺們頭上撒尿了。」
秀才都拿他當了人,這樣的說着可心的話,那還有啥好說的?拉巴襠心裏一激動,算是上了杆子套兒,當下一挽褂袖子,一步上前去,右手一把揪住兆向龍的衣領子,左手左右開弓,「啪啪啪」,狠狠地扇了個滿堂彩,就像是過年放了的大雷子,又脆又響,周圍的人聽了格外的爽。
「娘了個賣*的,哪裏顯着你個野驢吱崴?!」拉巴襠一把把兆向龍慣出兩丈遠,「滾到你娘*里去。」
竟連個拉架的也沒有。
這人緣,看處的。
有錢的怕有權的,有權的怕耍橫的,耍橫的自然怕不要命的,整日裏吱吱崴崴的兆向龍被摔得暈頭轉向,半天才扶着桌子腿爬起來,「乒乓」了半天眼皮子,最後還是沒聲響,自然心裏也沒啥主意,像條被踹的家狗,揉着屁股,慢慢地,無奈何地,夾着尾巴溜了。
拉巴襠拳頭有勁缺心眼,兆向龍從沒把他剜眼裏,可他是羊山上的元老派,輩份高,和四老虎最近,就是兆向龍再犯混,也不敢明對明的拉他的大褲襠。
這兩巴掌也扇去了周圍人的巴結興趣,陸陸續續都走了。
兩個人的仇,算是挑明了。
第一節 狗咬狗竟沒咬出一嘴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