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眼看到你從充滿死亡之氣的魔域深淵爬了出來,餓了幾天的我,本來已經犯迷糊了,但當看到四五歲的你從那裏爬出來,我當時震驚的難以想像,瞬間腦海一片清明,那時候我就在想着,這誰家的孩子,竟然能從死亡之地爬出來,這是何等的了得,可見生存意志有多堅強,而我一個大活人,有什麼理由不努力也活下去。」
劉長青活動了一下殘疾的左腿,慈愛的看着劉天笑接着繼續道:「就在你掙扎着爬出魔獄深淵,就剩幾步快要到我跟前的時候,突然昏迷過去,當時看到你那昏睡過去可愛的模樣,我看着着實心疼,就抱起你,按着原路返回,就是這樣,我就成為今天你的父親了,也可能這就是上天的安排,讓你我相遇,成為父子,如果沒有你的出現,為父現在可能就是一堆干骨,與死亡之地那堆積如山的屍骨為伴了。」
劉天笑看着劉長青殘疾的腿,內心有種說不出的疼痛,傷感的說道:「你總是說,你的腿是自己不小心摔折的,其實我知道,你這腿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的。」
劉長青笑着摸了摸劉天笑的說道:「你這孩子,為父像撒謊的人嘛,說真的,這輩子能有幸有你這麼一個兒子,是我劉長青最大的福緣,別愁苦着臉,為父給你起名天笑,就是希望你天天微笑,活的開開心心,可不是愁眉苦臉的樣子。」
「這輩子有您這樣的好父親,我也是最幸福的。」劉天笑看着一臉滄桑的的劉長青,幸福之意溢於言表,然而看到自己父親那蒼老而黝黑的容顏,以及那殘疾的左腿,他內心卻無比的難過。
劉天笑心裏知道,劉長青的腿是為了給自己找吃的,被別人給打折了。
劉天笑現在依然清晰的記得,當時父親拖着一身傷,搭拉着被打殘的左腿回來的時候,那悽慘的模樣,現在還依然歷歷在目,回來的時候,懷裏給劉天笑揣了兩個肉包子。
那時候劉天笑五歲了,已經跟隨劉長青乞討快一年了,當時劉長青只是說自己不小心掉山溝子了,把自己摔成那樣了,五歲的劉天笑也沒想那麼多,後來無意間聽一塊乞討者說起,劉長青是為自己的兒子討吃的,被人打成那樣的。
所以每每看到劉長青一瘸一拐的樣子,劉天笑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心酸和難過。
為了不讓劉天笑多想,劉長青轉移話題,認真的問道:「給為父說說,今天的考試結果,報考的是哪所學院?」
劉天笑皺了皺眉頭,嘆了口氣說道:「我報考的是聖武學院。」
「就是華東帝國最出名的那所崇尚武道的大學嗎?」
「是的!」
「可是……?」劉長青看着身旁一臉茫然而失落的兒子,他心裏知道,以劉天笑的武學天賦,要考上聖武學院的成功率幾乎為零。
修煉武道,最基本的條件就是能夠召喚自己的本命聖器,哪怕你的聖器是一根火柴也行,那也算是踏上武道之路了。而劉天笑到現在為止,連一絲感應之力都沒有,更別說是召喚聖器,所以在武道這條路上,他算是平庸的不能再平庸的那一類人。
「其實我也知道我的成功率幾乎渺茫無邊際,但我就是抱着試試的心態,您不用擔心,我還另選了一所學院,國文大學。」
「這我就放心了,以你對古今文學的了解,考上國文大學絕對是不成問題的,以後成長的道路也是很輝煌的。」劉長青欣慰的說道。
「只能這樣了。」劉天笑背靠在楊槐樹上,兩手抱着後腦勺,仰頭望着天空,不甘心的說道。
劉長青自然能看出劉天笑對武道之路的執着和不甘心,他也時常替劉天笑感到惋惜,心想着,這麼優秀的孩子,怎麼連最簡單的感應之力都沒有,這在大陸上都是很少見的。如果一個普通人,經過學習和鍛煉,也能逐漸領悟到感應之力,而對於劉天笑來說,怎麼努力都無法感應。
而所謂的感應之力,就是以自己的靈魂為主導,去感知物體的存在,靈魂之力越強大,感知力就越強大。
如果說你連一個簡單的物體都感知不了,又怎麼可能召喚出聖器,那不是天方夜譚。
三天以後,是華東帝國各個中級學院公佈錄取通知書的時候,這也見證着每一個學員將來要走的路,也基本上對他們的前程定了型。
這一天,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