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叫我一聲哥哥,有些事,就沒有必要在瞞着我了吧?」
蘇欒伸出手指,在文晴秀挺的鼻尖上颳了一下,但眼神極為鄭重。
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情,文晴緊抿嘴唇,緩緩道:「看來你已經都知道了啊。」
「你為了辰凡,一個人獨自承受這些,真是苦了你了。」蘇欒沉聲說道。
文晴搖了搖頭,道:「不,比起他自小承受的那些,我現在做的這些事,根本不算什麼。」
「父親他」
「文家主掌管着偌大的文家勢力,所需要考慮的東西遠非你我可以想像。」
蘇欒話鋒一轉,道:「但恕我直言,在辰凡的事情上,他的做法,根本就是鼠目寸光。」
「他太高估了自己的手段,也太低估了一個人的反抗之心。」
「所以,其實他已經在不知不覺間,給文家樹立了一個可怕的敵人。」
「在未來的某一天,這可能會給文家帶來滅頂之災。」
文晴連忙搖頭道:「不會的,辰凡他答應過我,不會向文家報復的。」
「這我知道,我已經見過他了。」蘇欒說道。
文晴臉色大變。
蘇欒淡笑:「辰凡此人,確實有過人之處。」
「放心吧,我既然已經放他出城,自然就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他伸出手掌在女孩瘦弱的肩膀上拍了拍。
「以後有什麼事情,不要一個人承受。」
「謝謝你!」
女孩面色低沉的臉上,終於是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傻丫頭,跟我還說什麼謝字。」
蘇欒再是颳了一下文晴的鼻尖,神情忽是變得沉重。
「但是在這件事上,你父親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辰凡接下來的路,也將會很難走。」
文晴蹙眉,點了點頭。
她自然是知道,可自己和蘇欒都已經將能做的事都做了。
接下來,只有讓辰凡自己一人去面對了
天宵城戒嚴起來,隨後的數天,蘇欒都是給孫誠做足了戲,在城中進行搜捕。
但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如同這種事情,即使是蘇欒也沒辦法編出一整套完整的謊言以及找到一個人頂替辰凡。
所以,這場註定沒有結果的搜查結果,很快的傳回了雲閣城。
文家。
正廳內,文淵端坐於高位之上,面龐冷肅。
因為他不相信,按照蘇欒的手段,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竟然是連一點進展都沒有。
所有值得文淵懷疑的線索,都是在雲閣城中斷掉了。
孫誠沒有搜集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蘇欒這小子在搗什麼鬼?」
文淵已經心生疑慮,可他一時無法想的通,若是一切的事都是蘇欒故意隱瞞的,後者這麼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雖然他心中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不能輕易的妄下判斷。
當日開墓驗屍,也是發現甚微。
沉吟了良久之後,文淵直接是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身形一動,來到大廳側廳里的一張書桌之前。
文淵拿起一支筆,緊接着在白紙上揮動。
不久過後,在其筆下,形成了一張人臉。
赫然是辰凡的畫像!
緊接着他袖袍一揮,白紙上還沒有乾涸的墨跡迅速凝固。
「來人!」
文淵聲如悶雷,直接傳出了門外。
此時站在門外的人都是他的親信,不久過後,一名中年男子掠至文淵身邊,低垂着頭,神態恭謙。
「拿去。」文淵將手中的畫像交給男子,後者伸出雙手接住,並且眼神在上面掃了一眼。
「放出消息,無論是哪方勢力,只要能夠抓到畫像這個人,就可以得到三萬靈晶的懸賞金。」
「但是儘量不要讓人知道這是文家發出的懸賞令,懂嗎?」
「屬下明白。」中年男子應了一聲。
「還有,儘量讓消息避過天宵城的蘇欒,讓他越晚知道越好。」
中年男子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