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感到肩上一陣陣熱辣,很像那幾日幾乎整天都呆在太陽下來回的走,看着泛着白光的冷靜的水泥地,天裏藍的沒有一絲雲。

    地上黑色的球體滾動着,圓圈裏的學生努力做着一個動作,空氣里划過一道寂靜的弧線,砸在地面上悶響起來,然後像剛斬下來的人頭一樣帶着一些血跡在地上滾動。

    於是兩邊的學生忙着攏上去,用很長的捲尺丈量着,報出數字,教師重複了一遍,在本子上記着,在筆記本上記着,一切都習以為常。

    「三十七號!」教師和學生的目光在四處搜尋着。

    他沒有說什麼就走了過去,撿起鉛球擲了出去,接着又擲了一次,兩邊的學生機械的量着距離,七米三。

    他不禁呆了一下,看着別人去推,有人近,有人遠,不足而一。剛才在未推之前一直在看距離,仿佛還可以再推遠一段,但是沒能做到。

    伸出手掌看了一眼,上面已有許多黑色的痕跡,突然很煩躁,秋日旻旻的照在肩上,很不舒服,又有汗在滲出來。

    想起初中時的測試,從來沒什麼人超過自己,然而現在不同了,也許一個暑期什麼都沒有做荒廢了,以前練過的,不知從何時起放在地上的啞鈴生了鏽,他想起風吹過家中空曠的走廊,牆壁上打着顫的飾物和陰鬱的地面。

    又一次飛過天際,很小的一點,倏然之間變得很大,地上的泥土凹進去了,如同一個月球上的環形山,在凹處的邊緣的泥土濺出來,猶如水點在陽光下閃光。

    廣場上的人們稀稀落落的站着,手裏拿着冷飲,談笑而過。廣場後面的大門敞開着,大廳里開着空調,還有一個小賣部,價錢還公道,人們並不一定去看電影,只是在那裏吃冷飲。

    她在電影院前的公告牌前停下,海報中的劇中人物的服飾是當代的,可惜卻在三十年前。

    「我覺得這部電影在氣氛上烘托的不錯,雖然從時間上講和現代相隔了幾十年,不過總能讓我們感受一下當時的歷史,再說我看電影比較側重看它的表達,色彩的搭配,人物的對話節奏,光與影的組合。」趙達緣看得很仔細,解釋着。

    「你在大學裏讀什麼系?」

    「當然和現在的工作有關,經濟管理系。課程很枯燥,好在同學之間相處的不錯,這幾天他們在討論這部電影,他們談過之後,我就想來看一看這部電影究竟如何。」

    「事實上你對文藝很感興趣,是不是?」

    「的確如此,不過僅至于欣賞而已,不可能有什麼發展。」


    她點了點頭,兩人一起走過大廳。進門時,一股空調機里吹出來的冷風迎面而來,周圍站着不少人,有些像候車室。

    秦月去買了一個蛋筒雪糕,放在嘴裏一口一口咬着,趙達緣到另一邊去買票。

    不久之後他回來了,手裏拿着兩張票,看着秦月吃着蛋筒,笑了一下,抬手看了一下手錶,大約還有十來分鐘。

    突然趙達緣感到背上被人拍了一下,他不禁吃了一驚。

    「是你啊,艮海,嚇我一跳。」

    「你不做虧心事,怕什麼?」葉艮海看了一眼秦月,很自然的對趙達緣說,「這是你女朋友?」

    「哪裏,你都說哪去了,這是我老闆的侄女,現在老闆叫我陪她在店裏做生意。中午沒事,到這來看電影。你呢?」

    「me too。」葉艮海晃了晃手裏的票。

    「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學同學葉艮海。」趙達緣對秦月說,又轉向葉艮海,「她叫秦月。」

    「你好,秦月。」葉艮海首先向秦月問好。

    「你好,葉艮海。」秦月向他點點頭。

    「我們班裏有沒有人和你一起來?」趙達緣問。

    「朱義武那小子和我一起過來的,現在不知跑到哪去了。」

    「我說,要是你和那個寶貝妹妹在這可了不得了。」

    「我就怕她來給我搗亂,還是不要來的好,讓我也好和別人多說幾句話,你們在宿舍里也不必逃走了。」

    這個季節,南方的城市富於變化,以前有一篇散文,裏面說,南方的冬天不下雪,但它的確下雪了。

    教室里的日光燈從天花板上懸掛下來,用金屬片吊着兩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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