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一怔,他四下查看了一下,人應該是被救走的,而不是自己掙脫逃跑的,因為整個臥室里的陳設好好的,甚至連床頭柜上的那盆不知名的鮮花,剛剛還被人灑了點水。
假如賈秀麗是自己掙脫的,以她的性格,肯定會把這裏打的稀巴爛。
如果她要是被新四軍辦事處的人救走,而她說的龍可雲失蹤是真事的話,凌風感到與新四軍辦事處算是結下了深仇大恨。
接下來,也許走到大街上的時候,從任何一個角落都可能有人朝自己打冷槍,儘管他們不提倡暗殺,但對內部的叛徒卻從不手軟。
按照龍可雲的意思,新四軍辦事處已經接納了他,那麼他現在就是新四軍辦事處的叛徒,李虎和賈秀麗冒着生命危險虎口拔牙,把麵攤老闆帶走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凌風感到脊梁骨都冷颼颼的。
他再仔細一檢查,發現連捆綁賈秀麗的繩子,和堵着她嘴的毛巾都不見了。凌風意識到,賈秀麗可能不是被誰救走的,而是有人趁火打劫,在他去請周大夫的時候,溜了進來,連捆帶綁地把賈秀麗給擄走了。
凌風等下身子,打開床頭櫃的門,發現賈秀麗的槍和那個布包還在,這就更加證實了他的判斷,不管賈秀麗是自己掙脫,還是有人營救,她都會把槍和布包拿走。
凌風的目光,再次停留在那盆剛澆過水的花上。
唯一的解釋就是,擄走賈秀麗的人,一定是送自己鮮花和床的人。那人之所以把鮮花澆濕,是不是暗示自己,她送給自己的這張床上,是不允許其他女人睡的。
「岩井夫人?」凌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
因為在上海,大概只有岩井夫人會無微不至地關懷到,給他送一張大床來,而且床頭柜上放着的那盆話,一定是他某種愛昧的暗示。
他想:今天剛好是第三天,岩井夫人大概看到自己沒到她家去,就悄悄趕了過來,結果發現了賈秀麗。
看到一個女人被凌風五花大綁捆在床上,大概是出於羨慕嫉妒恨,於是把賈秀麗擄走,然後等着凌風過去求情,以迫使他就範。
凌風估計如果人真是被岩井夫人擄走,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大不了冒足一下她的浴望,反正郝倩倩也說過,要想在上海安全地潛伏下去,征服她比取得岩井英一的信任更重要。
凌風起身準備帶着周大夫離開時,無疑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電話,走過去提起話筒往耳邊一放,發現居然開通了。
他立即撥通岩井夫人的電話,接電話的是藤原,聽到是凌風打來的電話後,她已經讓岩井夫人聽電話。
凌風心裏一凜,心想:如果真是她的話,應該不會這麼快就到家了吧?
「喂,是凌君呀?」聽筒里傳來岩井夫人柔軟而平緩的聲音,不象是剛剛趕了遠路的人。
「哦,夫人,」凌風不好直接問她是不是在這裏擄走一個女人,只好拐彎抹角地試探道:「這兩天忙,一直沒空上你那裏去,也沒時間謝謝你送給我的床。」
「床?」岩井夫人愣了一下,轉而吃吃地笑道:「你小子怎麼學的這麼滑頭了?先生這幾天都不回來,你要是沒床,就到我這裏來睡吧。床和榻榻米都有,任你選。」
「好。」凌風硬着頭皮說道:「但要過幾天,因為岩井先生交給了我一項重要任務。」
「沒事,年輕人就應該以事業為重,反正岩井家門,永遠為你敞開。」說完,岩井夫人打開凌風送給她的摺扇,甜甜美美地扇了起來。
其實她一點都不熱。
她正默想着,瀟灑英俊而又年輕懵懂的凌風,屆時會餓虎撲食一樣地撲向自己,還是要自己因勢利導,循序漸進地帶着他一起飛翔......
凌風放下電話後,腦袋直發蒙,床如果不是岩井夫人送的,那又會是誰送的呢?
——難道是英子?
凌風想到,英子有可能送給自己這張床和鮮花,也有可能悄悄地來到這裏,但卻不太可能把賈秀麗擄走,以她那麼溫順的性格,即使看到賈秀麗被綁在床上,最多只會靜靜地守在旁邊,等待自己回來。
不過病急亂投醫的他,還是撥通了英子家的電話,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
英子剛剛從派遣軍招待所,
第一一一章 燒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