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世被打的遍體鱗傷幾近昏迷,在黑暗的小牢籠里伸不能伸,縮不能縮,被仰着脖子嘴巴張的老大看不到周圍的情景只能聽見奇怪的嘍囉的吼叫聲,受刑俘虜的痛苦掙扎的呻吟聲,還有不屈的謾罵聲。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生還的希望一點點的消失,憤怒變成了絕望,謾罵變成沉寂。午夜的鐘聲已經敲響,煉爐里的一切事物都準備停當,爐長拿着一隻長柄的大勺探進三水窟的大池子裏碗了一勺子水,倒在了第一個被綁的俘虜身上,俘虜一陣哀嚎,一絲青煙從身上騰起。全身的血管便由紅變青,皮膚也變成了黑色。爐長點了點頭接着一揮動勺子,那些小嘍囉便搖動着刑具架子下的機關,一陣鉸鏈聲響被綁在刑具上的俘虜便不由自主的一個接着一個的進到了第一個水池中。哀嚎之聲接連傳來,令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出了第一個池子,嘍囉用鈎子將刑具的鎖環打開將固定架挑到第二個池子上的刑具架上從新固定,又一番鉸鏈的聲音,受刑者又進入到了第二個池子裏經由這裏他們的神經將徹底消失,在也沒有痛楚沒有感覺。經過第三個池子他們的骨頭也都受到了徹底的腐蝕他們變成了活死人。最後嘍囉們將他們又挑到另一個傳送帶上進入到了梯形灌靈壇頂。上面的嘍囉將一個圓型類似大鐘一樣的東西緩緩降下將人裝了進去,又取來優質魔石從上面的斗中倒進鐘的夾層。鐘被嘍囉們推動壇下巨大的舵把旋轉着,最後壇上的嘍囉將神奇的圖騰放到了鐘的上面,撤去了幕布金色的圖騰發出屢屢的光輝照在鐘上,直到鐘體底部一條黑色環變亮。接着這些從梯形壇下來的被灌注了魔靈的人就被送到爐子裏去了。
「永別了——我的親人,永別了——我的家鄉,永別了——我的戰友。」左世做着最後的祈禱。正在默念的時候肚子一陣劇痛,接着就像有一股烈火從肚中沖向了喉頭,他忍不住張嘴噴了出來。只有一滴血紅色發光的血飛了出來在空中化成了黑影。
左世大為詫異,那黑影正是啊拉泰的一點元神,他做了個小心不要出聲的手勢,就快速打開了左世的枷鎖,化解了他法力的封印。將一副地圖交給了他,之後就變成了滴血跌落到了塵埃中。左世看借着微光看着地圖,上面標着他現在的位置和怎麼出去的辦法,上面還畫着條黑線。判斷完方位後他變做了一個小嘍囉混在嘍囉兵里按着黑色線的指引跑了出了煉爐。來到了穿山甲營房,在地圖上啊拉泰已經標明了穿山甲的召喚方法,他輕鬆的就弄到了一隻按照啊拉泰的提示的方法向穿山甲發出號令直奔幻海之濱。他拼命的抽打着穿山甲,不時的回頭張望,血水,汗水凝聚到一起濕透了衣襟。在確信沒有追兵的情況他長長的鬆了口氣,全身如同散了架似的扶在穿山甲上任它自由馳騁。不知不覺慢了下來,左世迷離當中耳邊仍然能聽到那些天淵天兵的哀嚎,一聲聲在他得耳邊如雷般的震動着他得心靈,他被驚醒了惶恐的抬起眼睛望着周圍,已經是幻海了,這裏他兩次走過已經很熟悉了。他慌不跌的從穿山甲身上跳了下來,撒開了腿就沿着幻海的邊緣跑去,也許是失血過多,也許太過恐慌,也許是興奮過度。劫後餘生的左世連滾帶爬,跌跌撞撞的在幻海之濱瘋狂的跑着。
大部隊的集體失蹤令天淵倍感恐慌,千里眼,順風耳兩員將奉命監視着幻海之濱尋找着他們。終於找到了瘋狂奔跑的左世,見到了熟悉的身影,一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他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天淵的醫養館內。長老院的近衛長正在旁邊守護着。
「左世你終於醒了,好讓我們擔心,你都昏迷了兩天三夜了。」
「什麼——哎!」左世狠狠的捶了下胸口說道:「誤了大事了——快,帶我去見長老。」他掙扎着從雲床上起來。可是身體太虛了幾次都沒有成功。
「你還是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我去告訴長老。」
「不用你去,我們自己上門來了。」門一開魯祖,冉靈則,燕翼子一齊走了進來。兩天來幾位長老時常來看望他。
「長老——」左世哭豪着撲下了雲床爬着抓住了魯祖的長袍聲嘶力竭的哭涕道:「快救救弟兄們吧——」
「他們在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魯祖知道發生了極其嚴重的事情,雖然儘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緒,但仍顯出急切的表情,抓着左世的雙臂的手也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