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弓亞明原本的打算,如果在徐晉良口中無法問出什麼,那麼殺死徐晉良後,他下一步的目標,就是鴻海郵遞公司董事局的9名董事。
但當徐晉良真的睜大空洞的雙眼,面容絕望、扭曲的死在弓亞明身邊時,弓亞明卻覺得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力氣,滿腔的怒火也消散的無影無蹤。
沉默了良久,弓亞明突然操控着飛車做出一個翻滾動作,將徐晉良甩出車外。
10幾秒鐘後,在徐晉良不斷下墜的屍體,已經被高空冰冷的烈風吹成冰塊時,3架都已經變形成懸浮飛車的戰爭機械,急速盤旋着撞向了徐晉良的屍體。
短短几秒鐘時間,在3輛飛車令人眼花繚亂的輪番撞擊下,凍得僵硬的屍體,已經變成了漫天冰屑,在數千米的夜空中很快就消失的不見了蹤跡。
處理乾淨了徐晉良,弓亞明坐在飛車後座,望着屍體消失的地方良久,最後嘆息一聲,操控着飛車回到了,海京市意外處置醫院外的公共停車區。
因為初次殺死人類的心力交瘁,和內心深處對自己真性的恐懼,弓亞明放棄了進一步報復的打算,停車後,他緩慢走向自己在海京市意外處置醫院的病房。
對於弓亞明這樣傷情已經完全控制,並持續好轉的傷患,公立醫院雖然有着嚴格的管理措施,但實際執行起來卻並不嚴格。
因此,當弓亞明在凌晨2點左右,躡手躡腳的走進病房時,病房的值班護士和醫生,根本就沒有在意。
病房裏的其他病患都早已熟睡,弓亞明換上睡衣,在自己的床上躺下後,卻一反常態的無法入睡,他睜大眼睛看着漆黑的天花板,一直到太陽慢慢升起…
第二天清晨,一夜未睡的弓亞明從病床上爬起來,簡單梳洗了一下,就離開病房,走出醫院大門,來到海京市意外處置醫院附近,一家名叫『何生記』的古早口味早餐鋪喝粥吃餅。
兩碗醇香的天然稻米粥、一大片煎的酥黃可口的油餅下肚,弓亞明就覺得自己心裏,糾結了整晚的那種無法言說的彆扭感覺,減輕了許多。
正當他像是要把胸腔里的鬱悶傾吐乾淨一般,舒出一口長氣,招呼服務生說:「服務生,請再給我添上一碗稻米粥,一份煎油餅。」時,耳中傳來了一陣『嗡嗡…」聲響。
抬起手腕,看了看電子儀屏幕,弓亞明接通電訊笑着說道:「早晨好,郭小姐,今天怎麼這樣有空,還不到8點就電訊通聯我?」
「亞明,你還好吧,我剛剛聽和你一起選修課程的同學說,你遇到車禍,住院了。」電訊另一端傳來郭怡婷焦急的聲音。
弓亞明急忙說:「怡婷你不要着急,我已經沒關係了,車禍已經發生了20多天,現在我都快要痊癒出院了。」
「20天,20天,20天你都沒有通知我,」電訊另一端無聲的沉默了幾秒鐘,隨後傳來郭怡婷憤怒的聲音:「弓亞明,你有沒有拿我當朋友。
這次要不是我無意知道了,上個月盛德學府前發生車禍的同學竟然就是你,這件事,你是不是會一直隱瞞下去?」
弓亞明苦笑着申辯說:「發生這次意外,我連父母都沒有通知,就是不想親人、朋友為我着急,除了事故發生時恰好和我在一起的倪錦虹學姐外,沒有別人知道。」
郭怡婷又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倪錦虹知道,那現在整天圍着她轉的林佳靜,也一定知道。
還有,你宿舍的舍友也應該知道你出意外的消息,那麼伊盛傑也一定從你宿舍那個名叫唐宋林的傢伙那裏,聽過你…」
「郭小姐,我真的只是遭遇了一次很小的意外,你不要把事情想得那麼複雜,」聽到郭怡婷的話,弓亞明着急的大聲插嘴說:「你身邊的朋友或者你的男朋友,沒有把這件事情說給你聽,應該和我一樣都是怕你擔心。
我很快就能出院,等我出院後,一定把經過很詳細的說給你聽,你千萬不要因為這件事,和別人生氣。」
「你在那裏住院,我已經到盛德石碑這裏了,正在召出租飛車,今天上午沒有我選修的課程,現在就去看你。」
聽郭怡婷這麼說,弓亞明只得回答:「我現在海京市意外處置醫院西側400多米外,一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