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靈素情思迷離、心亂如麻的時候，林靈素眼前一亮，那扇掛着一輪彎月的窗外，突然掠進了一道麗影。
那是一位全身被黑衣包裹的嚴嚴實實臉上戴着月白色紗巾上繡着一朵銅錢般大小血紅血紅的顏色艷麗杜鵑花的女人。
林靈素一眼就認出來是杜鵑。
林靈素激動的差點從床上跳起來，還好，他只是相當淡定地問了一句：「是你？」
那個女人雙眼充滿了幽怨，冷冷地盯着林靈素沒有回答。
那雙哀怨的目光竟然讓林靈素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絲愧疚，他還奇怪呢，「哥並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你事情，我又何必自責。」
四隻眼睛就這麼互相注視着，星光閃爍，彼此的目光中飽含着各種複雜的內容，只因他們的關係實在過於複雜——說敵人不是敵人，說情人不是情人，說熟悉又相當地陌生，真是覿面相見，卻又咫尺天涯。
許久，林靈素又問：「你怎麼來了？」
杜鵑的聲音冷的象塊冰，「這句話應當我來問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林靈素一下被問住了。
林靈素發現無論是行動和思維都慢了很多，他喃喃自語，「我為什麼來了，為什麼……我來了？」想了好一會，他才找到一個答案，「我是來找你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是『啼血宮主』杜鵑。」
「你撒謊！你不去熙州找我卻跑到『萬花叢中』來找我，你當我是三歲的小孩子，那麼容易騙！」
「也許，我只是想找到一個真實的杜鵑。」
「我怎麼不真實了？我從頭至尾從來沒有對你說過一句假話，可你卻騙人的鬼話出口成章。」
「你一定是誤會我了？其實我還算是一個誠實的人。」
「誠實，就算你是一個誠實的人，就算我誤會你了，你找到我又有什麼用？」
「現在還不知道？」
「你的意思將來會知道？」
「我保證，將來一定會知道！」
255．尚有餘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