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靈素、張如晦師徒二人正閒聊着，幾匹馬橫着進了都造院的院子內了，馬踏之處捲起了一地的黃塵。
馬上之人一看衣飾就知道是大內派出來的黃門內侍，因為他們穿着大內特製的「制服」。
聽到動靜蔡鋆向這邊走過來。
林靈素心頭一顫，手指一掐，不禁皺了下眉頭，他看着進來那群人和馬，又囑咐了張如晦一句：「我要出一趟門了，你一定要盯緊這個蔡鋆，這小子是蔡京九個兒子裏最壞的一個，九鼎事關『神霄教』的成敗，千萬不可讓人做了手腳。」
「弟子知道了。」被師父林靈素三次提醒說蔡鋆是個壞人，這個人一定壞得不能再壞了！張如晦忍不住望了一眼正走過來的蔡鋆。
說話間，黃門內侍騎馬來到林靈素麵前，這才勒住韁繩，紛紛下馬。
在古代，天子派出的使者通常被稱之為天使。
按常禮，接旨的人要向天使行禮的，可林靈素紋絲未動，因為天子說過了，他可以免俗禮，林靈素只行仙禮，仙禮還是只向天子行，天使嗎，哪啥……就算了吧。
黃門內侍知道林靈素連天子也不拜，自然不敢托大，程序一概簡化，「唰！」得打開聖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神霄宮主』林靈素即刻入宮見駕。」
「前頭帶路。」林靈素平靜的答了一句。
嚯！林宮主這譜擺得可真夠大的，看得蔡鋆滿眼閃着小星星。
「請宮主上馬！」黃門內侍非常有禮貌的伸出一隻手，還彎了下腰，這叫躬請。
另一名內侍已經將一匹馬牽了過來。
林靈素飛身上馬，其他人也上了各自的座騎，揚鞭催馬，一行人眾揚塵而去。
蔡鋆一邊扇着飄在面前的灰塵，一邊眯着個小圓眼睛問了一句：「監副，尊師這是幹什麼去了呀？」
張如晦非常客氣的答了一句：「這個我可不知道，你要想知道得去問尊師。」
蔡鋆被師父三次提起說這個人很壞，可想而知這個人會有多壞了，自己師父可是從來沒有看錯人的。
對於特別壞的壞人，只有一個辦法可以對付，就是你要比他更壞才行！
張如晦的心理活動可真夠複雜的。
「問你尊師？你尊師走了沒影了讓我問個錘子去，你小子可真夠壞的！」蔡鋆心裏暗罵了一句，眯着眼睛盯着張如晦，從小胖到現在的肚子裏想着爹爹太師蔡京安排自己到都造院臨來時候吩咐過的一句話。
「林靈素師徒幾個沒一個是好東西，猶其是這個張如晦，陰得很，你和他打交道可得多加小心。」
蔡鋆不覺點了點頭，暗道：「爹爹一雙慧眼，看誰看不透，你小子和我假裝客氣，好讓我放鬆警惕，沒用！我爹說了，越壞的人，對人說話就越客氣。我爹要看出你是一個壞人，那你一定就是這世界上最壞的一個壞人，比誰都壞！」
蔡鋆的心理活動更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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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霄宮主」林靈素趕回東京城大內皇城，進了垂拱殿時候，天已近黃昏。
殿內除了徽宗天子趙佶和太師蔡京坐着以外，還有一個人站着，站着的人只能是「大內總管」楊戩，誰讓他官最小呢。
林靈素進殿給徽宗天子趙佶行了個「仙禮」——打一稽首，「『神霄宮主』拜見教皇陛下。」
「坐。」天子賜座。
林靈素道聲謝，坐於太師蔡京下首的一隻杌子上，這讓蔡京感到非常不快，「這算怎麼一回事，現在連阿貓阿狗的都可以隨隨便便坐在皇帝的身邊嗎？」
「教皇召見屬臣有何吩咐？」林靈素問。
趙佶說道：「你才來朕的身邊不久，寸功未立，突然上位，滿朝的文武百官議論紛紛，免不了說三道四，朕聽了都心煩。現在機會來了，朕要你出趟遠門，給國家盡心出力立功。」
「還是教皇陛下有遠見卓識，考慮周全，不知道教皇打算派屬臣到哪去立功呢？」
沒想到趙佶思忖片刻，竟然來了這麼一句，「你猜呢？」
趙佶這是又玩上了。
林靈素很配合地想了一會，才答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教皇是打算派屬臣去西北抗旱吧？」
「看起來沒什麼事
104．最壞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