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蒙觀中幾位師長悉心教導,《盟威經籙》晚輩正在努力學習中,收穫頗豐。」張處仁向領導匯報了一下自己的學習進展。
換個別的領導可能會勉勵幾句,有可能還會做個現場指導什麼的。
沒想到傳度大法師卻來了這麼一句,「你這麼大歲數了,才升到四品,資質很一般嗎,你看我的這幾個弟子,歲數沒有一個不比你年輕,最低的也已經修行到八品了。」
傳度大法師說話一向是直來直去,連損人都不知道客氣一下。
聽得那幾個八、九品小法師都忍不住驕傲地笑了起來。
張處仁一陣汗,心的話,「我資質一般,也用不着你跑到我家裏來挖苦我吧,你的弟子要是牛叉怎麼不考公務員去?本官再怎麼不行也做過一任的七品知縣呢,和我比……看比什麼了。」
張處仁勉強笑了一下,答道:「弟子愚鈍,還請大法師多多指教。」
其實張處仁就是客氣客氣,沒想到傳度大法師還當真了,連連說道:「沒問題,沒問題,等本座有空了,一定抽點時間親自點拔你一番,保證讓你日新月異、與時俱進,找到一種突飛猛進、脫胎換骨的感覺。」
張處仁只好稱謝,「多謝大法師的關心和愛護,得蒙大法師垂青抬愛,晚輩三生有幸,十分感激。」
傳度大法師繞了倆句,總算切入正題,說實在的,他並不擅長和人兜圈子,他一向喜歡直來直去,反正他的身份在這,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想教訓誰就教訓誰。
「聽說你倆個兒子都在修道,現在練到什麼品階了?」傳度大法師問的還算委婉,讓人感覺他是做為老一輩在關心下一代的成長呢。
「果然是衝着繼先來的,難道走透了什麼風聲嗎?」張處仁心裏一顫,他答道:「晚輩倆位犬子年紀尚幼,才剛剛開始悟道,比起大法師門下弟子,實在是不值一提。」
「本座的弟子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千錘百鍊的,不是普通人能比的。當然了,凡是跟着我的也無一不是迅速成材的。」傳度大法師夸徒弟的同時順便自誇了一句,又問:「怎麼沒有見到你的倆位犬子?」
這個人會說人話嗎?
還「犬子」呢,你幹嘛不直接稱人家孩子叫「狗兒子」算球?真是的!
犬子僅限於人家爹叫,你一個外人叫的什麼勁?
不過,話說回來了,你稱呼自個兒子什麼不行,非要叫犬子?
犬子,不就是狗兒子的意思嗎!
你是罵你兒子是狗呢,還是罵自己是狗呢?
嘿嘿!
「晚輩長子前日裏去他姑媽家裏了,只有幼子繼先在家,剛才吃過晚飯應當在後院玩呢,這孩子就是貪玩,還總喜歡一個人玩。大法師問起犬……子有什麼事嗎?」
傳度大法師早有準備,開口說道:「本座準備遴選一些十歲以下有天賦又有前途的本宗少年收為親傳弟子,打算從小就開始重點培養。聽說你家繼先比較特殊,各種奇遇不斷,所以我才特地來看一眼,不知道他是不是附合本座選人的條件,如果合適呢,本座可以正式收他為門下弟子。能成為本座門下親傳弟子,不解釋,你懂得。」
張處仁一驚之後一臉的大喜過望,他急忙起身,深施一禮,說道:「怪不得今天早上喜鵲對我叫個不停,果然有好事盈門。能夠成為大法師門下親傳弟子,這可真是天上掉下個餡餅、高樓扔下個盆景,正好砸到我的頭頂,晚輩……都……高興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張處仁哪裏是高興的,其實是被嚇壞了,要麼就是被砸暈了。
傳度大法師說要收弟子,又正好十歲以下,這麼巧?如果不是針對自己的兒子小繼先去的,誰信呢。
「你先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本座收弟子的標準相當地高,本着對本人負責、對本人的爹媽負責的原則,本座選材一向把關嚴格,還不知道你兒子能不能達標呢。」傳度大法師說的跟真的一樣。
「我……這就親自去後院帶他過來請大法師給把把關。」
小繼先目前的修為,只有他爹知道,可不是「才剛剛開始悟道」這麼簡單,應當反過來說「大法師的弟子和小繼先相比實在是不值一提」才對。
要是讓傳度大法師看上小繼先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