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度大法師看着手上紅紅綠綠黃黃藍藍橙橙白白的六面、八角、三九二十七個小方塊組成的四四方方的「魔方」,頓時產生了一種親切感。
原來傳度大法師正好是一位「魔友」。
傳度大法師注意到「魔方」上邊只有一面組成一種白顏色,其它五個面則顏色混雜各不相同。
通常只能組成一面同一顏色的玩家屬於「菜鳥級」的,這一類型的最普遍。
如果連一面顏色都組不好的玩家只能算着「笨蛋級」的了,不過,「笨蛋級」的玩家比「骨灰級」的玩家更稀缺。
傳度大法師笑了笑,問道:「你也喜歡玩『魔方』?」
小繼先連連點頭,「我喜歡玩,就是怎麼也玩不好。」
「給你。」傳度大法師在送給小繼先手中這麼幾個眨眼的時間內,那隻「魔方」在他手裏已經神奇般地變成六面都是六種相同顏色的六面體。
又是一陣驚呼聲。
「謝謝大法師。」小繼先一臉的吃驚,他雙手接過「魔方」,撲騰着可以出水的大眼睛,裏邊擠滿了崇拜,說道:「大法師是神喲!」
「如果能玩轉『魔方』的人可以成神,這世界上的神豈不是太多了。」傳度大法師說完轉身就走了。
這次是真走了,走的連頭都不回一次,連話都不再多說一句。
傳度大法師是什麼身份,竟然為了證明一個九歲孩子只是修行到一品的小道士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他還能說什麼呢。
張處仁帶着孩子跟在後邊一直送出門口,又目送着傳度大法師的背影消失,他這才徹底鬆了口氣。
張處仁拉着小繼先的手,進了自家門,小心弈弈地關了院門。
然後,張處仁一把抱起了小繼先到自己的懷裏,他什麼也沒有說,不過,他流淚了。
是喜悅的淚,也是激動的淚。
小繼先用手擦着爹爹臉上的熱淚,還奇怪呢,「爹爹,你為什麼要哭?男兒有淚不輕彈,我只見過媽媽哭,爹爹難道不是男人嗎?」
張處仁喃喃說道:「孩子,你長大了,不但知道隱藏自己的實力,還學會騙人了……」
小繼先一聽就不高興了,「爹爹,你這是誇你兒子呢,還是罵你兒子呢?」
「當然是誇我兒子呢,這麼明顯你還聽不出來嗎?」
「還說沒罵人,說我是犬子已經夠過份了,還說我騙人,你不但背後罵你兒子是小狗狗,還當面罵你兒子是個小騙子,哼!」
「臭小子,竟敢偷聽大人談話!」張處仁使勁用指頭按了下小繼先的額頭。
小繼先還沒完了,他表情認真地問:「爹爹,你懂什麼叫騙人嗎?」
張處仁來氣了:「你還挺記仇的呀,你說你這不叫騙人叫什麼?」
「爹爹,那叫保護自己,連這個也不懂,我爺爺怎麼教育的你呀。」
張處仁當時就怒了,把小繼先一把扔在地下。但讓他意外的是,小繼先並沒有落在地下,小繼先向前一衝立即懸停在他的面前。
七天前還坐在蓮花上呢,現在連蓮花都多餘了,這種進步不叫神速叫神話。
張處仁被兒子搞得心情很不爽,兒子進步了不但沒有表揚,還指着小繼先的鼻子罵了起來,「這熊孩子,怎麼跟大人說話呢,我老子教育你老子干你小子屁事!」
小繼先這才發現老子是真生氣了,他一吐舌頭,趕緊認錯,「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我跟你逗着玩呢,沒想到你一點不幽默。」
張處仁的臉一下變黑了,就象傍晚的天色一樣。
兒子嫌老子不幽默,老子能幽默嗎?再說了,有兒子跟老子這麼幽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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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午,龍虎山上清宮。
清風徐來,遠山近水相間,涼意無限;迴廊之下,藤枝葛蔓纏繞,綠色盎然。
傳度大法師和監度大法師並排走着,似乎在談着什麼重要的事務,他們各自的弟子遠遠跟在後邊,其實倆位大法師從雲堂出來後一路上什麼也沒有說。
傳度大法師的表情鐵青,臉色相當地難看。
監度大法師則一臉疑問,他是傳度大法師約出來的,對方現在一言不發,卻吊着張難看的臉,這讓
142.學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