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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的邯州,說起來正是乍暖還寒時候。
當有清風拂過,卻是溫暖而不再刺骨;當天邊有烏雲聚集,卻是飄下細雨而非雪花,人們恍然,春天來了。
對邯州百姓來說,今年無疑是他們的幸運年。
禍亂邯州的匪患已是銷聲匿跡,以往出城走個親戚回個老家都膽戰心驚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有俗話說,春雨貴如油。入春以來幾場纏綿愜意的細雨,像是甘冽的清泉,澆在百姓的心田。
今年,定又是一個豐收年。
民以食為天,在這看天吃飯的年代,風調雨順,便是上天給予他們最好的恩賜。
「公子公子,我們再也不敢了。」
「公子,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此時,邯州有一處別院,卻是有着求饒的聲音,與這生機勃勃的春日景象格格不入。
「別啊,再陪我過兩招,就兩招!」說話者正是李墨白,他瞧着對面幾人,一臉真誠模樣。
「媽的…剛才就說兩招兩招,這都幾招了?」
眾人心底都是暗罵,卻都不敢表露出來。
風正郃更是心中叫苦,早知道今天是這麼個情況,就是打死他,他也不來這歸雲閣啊。
鬼知道這傢伙劍法竟是如此玄妙?沒有教訓人家不說,反倒被人家教訓了一頓,還被強制着留下來,陪他練劍!
想我堂堂風雪劍閣弟子…
「哎喲臥槽…」
風正郃正想着,李墨白卻是一劍挑開,他急忙手腳並用,這才算險而險之的撥開了這一劍。
同這麼些個半吊子交手,李墨白也懶得使六尺青蓮,也是隨手挑了把黑色鈍劍使着。但即便劍鈍了點,若是剛才那一劍風正郃沒有擋住,也畢竟要見紅了。
「風公子,交手時走神可是大忌,莫非風公子沒有把我李某當成你的對手?」李墨白故意說道。
「不不不…」
「公子,我聽聞風雪劍閣弟子,最是擅長用劍,這風正郃卻是使了一把長槍,顯然還未盡全力。」
院中一老一少半躺在院中椅子上曬着太陽,品一口清茶,瞅一眼院中眾人,不時拍個手叫個好,讓的院中幾人有種被當猴耍了的恥辱之感。
一老一少,自然是陳老個關澤,此時關澤卻是站起身來,高聲出言,看上去很是鄭重。
「最擅使劍?」李墨白聽的此言,似是眼前一亮,「有道理!」
「我他媽…」
風正郃有種想要罵娘的衝動,誰規定的風雪劍閣弟子必須使劍了?我就愛使槍招誰惹誰了?
「我真不會使劍…」作為主事人,風正郃實在是拉不下臉求饒,只能苦着臉說句實話。
面前這傢伙公子忒是厲害,同位二轉修士,己方五個人連手,依舊被這公子揮手間打的狼狽不堪,風正郃承認,這傢伙劍術的玄妙,自己拍馬也是趕不上。
「唉,罷了罷了。」看着對面幾人灰頭土臉的樣子,李墨白一時失去了興趣,揮了揮手道,「今日,便到這裏罷。」
「你們可以走了。」
這些紈絝平日裏囂張慣了,竟欺負到自己頭上,還不知好歹的找上門來,李墨白此舉,也是有着教訓他們的意思。
想必經歷這檔子事,這些人也會明白,這世上有些人惹不得。日後,囂張的姿態也會收斂一二,如此說來,也算是為那些被他們欺負過的人出了一口氣。
「滾吧滾吧。」
關澤見狀也是起身「相送」,本來他對這些人都是沒有什麼好感,李墨白下了逐客令,他自然毫不客氣。
「你…」
風正郃走到一半,回頭還想要再放出一番狠話,看得院中持劍身影,嘴邊話語又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還是先走了再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額…雖然自己不算是什麼君子,但道理還是相通得不是?
……
見那幾個倒霉蛋離去,李墨白的心才是真正靜了下來,先後兩次引動了天地間的疾風,李墨白對《太昊劍經》中《疾風篇》的理解,也是更進了一步。
以劍引風,而後將靈氣灌入劍中,便可化作那恐怖
第40章 每個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