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淵學究天人,身為儒道宗師,但卻並不排斥其他學問,甚至更對百家皆有涉獵。
神仙府呈八陰絕陣,在陸九淵的眼中,並不難解。
但難的是,神仙府乃囚仙之地,洞洞隔絕,摩柯洞通往外界的大門,更是青金混鐵鍛造而成,除非是從外部打開,不然的話,內部之中,很難能夠出的去。
「陛,陛下,小的或許有辦法能夠出去!」
就在楊戩和陸九淵等人犯難的時候,眾多囚犯當中,一名身高不過五尺,細瘦矮小的中年漢子,有些怯懼的開口而道。
眾人目光匯聚,這矮小漢子,臉上更加窘迫。
「無需畏懼,你我皆同室遭難,即為一夥之眾,自是患難兄弟,有什麼話,但講無妨!」
楊戩念力出眾,自然一下就發現了對方的窘迫,帶着一抹大氣親和,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楊戩身份何等高貴,曾為漢帝,而此間之人,曾經皆為漢民,矮小漢子因為容貌身材,更是常年受人歧視,被楊戩拍了拍肩膀,安慰一番之後,整個人頓時激動的就要落下來淚來。
「陛下,小民有罪!」
一激動,矮小漢子情緒匯聚,頭腦發熱,竟是雙眼通紅的,直接跪了下來。
「先起來,倘若被關在這神仙府中便是有罪,那我身為漢家遺嗣,豈非罪大滔天,起來說話!」
楊戩能夠理解一些對方的那種激動,更覺得眼前之人內心淳樸,上前一把拉住對方,將其拉了起來。
而見到楊戩這般動作和氣度,陸九淵在旁邊眼中閃過一抹讚賞,而其他囚犯,則更是雙眼冒光的看着楊戩。
「陛下,小的名喚張遷葬,祖上世代都是抬棺人,到了小民這一代,家中困頓,八年前,家中幼兒病重、老妻枯瘦,小民便與鄉人合計,做了一名土夫子,三年前,挖了胤氏一脈分支的先人墳墓,被抓到了這神仙府中!」
「這神仙府雖然以青金混鐵封禁,但小民觀這地面,只鋪了一層青石,厚約兩寸,經年行人,已經下陷三分,底下必然是黃泥土地,只要能破開青石地面,小民便能挖出一條通往外界的通道而來!」
說完之後,張遷葬便一臉的窘迫羞愧,低下頭去。
盜墓挖墳,歷來是重罪中的重罪,盜墓之人,更是被世人唾棄,張遷葬固然有能耐,但卻也重麵皮,說出自己的職業之後,滿臉羞躁,不敢抬頭與人對視。
「哈哈哈哈,張老哥無需如此,與我而言,這胤氏一族,皆為亂臣賊子,仇如高天,我早就想將那胤氏一族,盡皆掀墳曝屍、殺光屠盡了!」
「張老哥挖了那胤氏先祖的墳,甚是讓人痛快,與我漢室而言,何罪之有!不過張老哥,這挖墳盜墓的行當,畢竟有損陰德,帶我等殺出這神仙府,殺出這雒陽城後,你老哥可不能再幹這種事兒了!」
楊戩曾是天庭戰神,麾下有梅山六將、草頭神三千,御下御人,可謂是輕車熟路。
三五句話而已,已經除去了張遷葬的窘迫羞躁,讓對方感激無比,更是讓周遭的一群囚犯,望來的目光,越發明亮起來。
張遷葬不是個例,事實上,能夠進到這神仙府中的,又有幾個人身上是乾淨的。
此時就連張遷葬這個盜墓賊都能被楊戩接受,一眾囚犯,原本還有些擔憂忐忑的心,一下子安穩了起來。
「陛下,小的再也不幹了!被抓進來時,小民鄉人傳來消息,小的幼子病死、老妻失蹤,或許便是俺的業報吧,陛下看的起俺,小民把這條命,賣給陛下!」
被人安慰、原諒的感覺,很美好!
張遷葬骨子裏,其實也是淳樸憨直的,被楊戩一通安慰,頓時啪塔啪塔的掉着眼淚,就要再次跪下給楊戩磕頭。
無知小民,往往多質樸之心,亦如仗義每多屠狗輩!
楊戩一把拉住了又要跪下的張遷葬,又掃了在場眾人一眼,心中感慨,片刻之後,對着眾人開口而道:「若諸位信我,我便在此立下一言,無論爾等何罪,今日之時,我不計較,便是出了這神仙府,只要爾等不再禍亂,你我便依舊是患難一體、榮辱與共!」
「幼時我父曾相教與我,人無天生極惡,倘若人人有飯吃、人人有衣穿,衣食無憂、生活安樂,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