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聽罷,淡淡笑道:「將軍乃是兵法大家,又豈會相信陰陽家那一套說法?」
「非也!」朱文正搖了搖頭,正色道:「將軍可還記得漢王劉邦?」
「漢王劉邦與我家主上乃是同族之人,我自然記得。」韓信淡笑道,而後眼中稍作疑慮,微微一笑:「且不知將軍說漢王作何?」
「初,漢王在沛城為亭長,閒暇時候,自然也只有親自去農耕,漢王后呂雉有一日在田中耕作,忽然有一個老人路過,問漢王后討一口水喝,漢王后宅心仁厚,就回到家中去給老人燒了點熱水喝下去,那老人喝完了熱水以後,忽然看了一眼漢王后,驚奇的說道:如果夫人不覺得老漢唐突的話,老漢願意給夫人相面。
那時候農作辛苦,正巧漢王也不再天地裏邊,王后便隨口同意了,那老漢仔細端詳了一下,給漢王后說,夫人的面相簡直貴不可言,將來定然是大富大貴之言。
不管是真是假,婦人不都喜歡聽這樣的話?那時候王后就把正在田裏的不會說話的劉盈報給了這個老人看面。老人看完以後,就對着王后說道,夫人的面相之所以大富大貴,就是因為這個孩子的緣故啊,這個孩子將來必定是人中龍鳳!
正巧,老人走了以後,漢王就到了田地裏邊,王后就把這件事情給漢王說了,漢王聽了以後,覺得神乎其神的,就尋着那個老人走開的方向追了上去,果真沒有走出多遠,就追到了那個老人,請求那個老丈為自己相面。
老丈看了看以後,就說先生的面相貴不可言,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之前我在田地裏邊給人相面,那定然是尊夫人吧。漢王口稱是也。
這後來,漢王稱雄一方,雄踞天下,司馬大人可都是看在眼中的。雖然漢地現在盡數為秦腔,但是漢國國祚不斷絕,漢王依舊佔有方圓數千里的土地,此豈不是上天庇佑漢王?
所以說,相面這種事情,並非是虛無荒誕的說法,某今日看到司徒大人面相,方才心生感觸,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要是有什麼冒犯的地方,害死請司徒大人不要見怪,純粹當做我胡說爾。」
韓信聽着朱文正說的話,心裏也有忍不住回想起來,朱文正剛剛見到自己的時候說的話,「人中龍鳳,蓋世豪傑」
這樣的話能亂說嗎?
人中龍鳳,真龍只有一個,那就是人君,或是稱王,或是稱帝。
看到韓信眼中隱藏很深的思索之色,朱文正臉上也做出一副想要說話,卻又像是畏懼什麼,而不敢說的樣子。
「司馬大人可不要見怪,我家將軍就是喜歡說這些,平日裏也經常給我相面。」韓擒虎這時候忽然湊了上來,對着韓信拱手道。
「哦?還有這等趣事?」韓信笑道。
韓擒虎說道:「這是自然,我家將軍竟然相面,說我將來會成為大將軍,還會有幾個兒子,幾個女兒,說的有板有眼的,我就經常和將軍打趣說,要是將軍不在行伍之間,完全可以成為陰陽家的龍頭老大去了!哈哈……」
晉國韓擒虎這麼一打岔,原本有幾分尷尬的氣氛,頓時就會變得活躍了起來,三人再一次有說有笑的走着。
只不過韓信心中卻在想着朱文正說的哪一個故事,這件事情,他自然是有所耳聞,是真的發生過得,絕對不是朱文正在胡編亂造出來。
很快,就到了將軍府。
眾人下馬,整理衣冠,然後走了進去,為首就看到一個翩翩佳少年,站在高台上,身上穿着一件淡紫色的皮革長衣,長發隨意的用一根絲綢製作而成的髮帶束着,面孔百姓,眼光睿智,雖然是在冬天裏邊,衣服穿得比較多,但是這人不知道怎麼弄得,這一生衣着打扮,卻反而叫人覺得他身材修長。
此人正是那流亡的蔡國王子劉禪也是,只因為未成年,所謂不曾加冠,只是束髮而已。
「臣等見過王子!」
眾人拱手行禮,按照以前流傳下來的制度,不管是不是自己國家的王子,只要見到了,那就應該恭敬行禮的。
這畢竟都是周天子時代留下來的規矩,周公定製下來的,沒有人願意強行改變什麼。
畢竟自家王子在外邊的時候,別的國家官吏也對他有禮,這本身就是一件好事情。
「諸位真的是折煞阿鬥了,快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