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其他人來說,灌夫自然是神射,不然的話之前也不會毛遂自薦,想着用暗箭射殺李元霸去了。
韓信指着遠處的被架在囚車上的吳芮,面色冷峻:「你直接走到兩軍陣前,乘趁着蜀軍不注意的時候,直接將吳芮元帥一箭射死
!」
「啊!」
「這怎麼可以!」
「這實在是行不通啊!」
「怎麼可以就這樣射死吳芮元帥?蜀人都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韓信的話剛剛落下,軍中就有人開始發出異議來,甚至有一些平日裏得到了吳芮恩惠的武將,現在都是怒目看着韓信。
灌夫這個時候更是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沒事幹嘛裝逼?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
灌嬰也是面色難看,他現在的想法和之前的想法完全就不一樣,如果灌夫真的這樣做了,那也就意味着從今以後,他們這些人
就徹底和韓信班在同一輛戰車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了!
這可不是之前簡單的以為韓信登上元帥之位以後,在楚國朝廷上頭站穩了腳跟,自己同座位外來的人也會輕鬆一些。
當着軍中如此多武將的面,灌嬰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對着自己的兒子說什麼,灌夫似乎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也沒有再這麼
多人面前轉頭問自己的老爹該怎麼做,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灌夫以後只怕會被人看不起。
灌夫轉身,向着那些群起激憤的武將拱了拱,提高聲音道:「諸位同僚,我等之前已經說過,擁護韓副帥為主帥,主帥的話自然
是不能不聽的。」
「我和諸位兄弟一樣,都受過吳元帥的恩情,諸位都知道我等都是漢國的流亡到了楚國的朝臣,是皇帝陛下可憐我們,這天下才
有了我們的一席之地,我們才有了一個苟且安生的地方,所以我心中也在急着皇帝陛下的恩情,在軍中這段時間,我父子都在
心中急着吳元帥的恩情。」
「但是!現在吳元帥被人這樣羞辱,這樣折磨,還用吳元帥要要挾我等大軍投降,吳元帥對我們有恩情不假,但是這三十萬大軍
之中的你我,都是皇帝陛下的武士,我們南征蜀國,就是為了完成一統這個神聖的任務。」
「吳元帥現在不能說話,但是我相信,他老人家一生戎馬,也絕對不願意遭受這樣的羞辱,兄弟們,我願意來做這個罪人,以後
吳元帥的家屬對我要打要殺,我都系聽尊便,今日之事,我灌夫一人扛下來了,戰場上,我是皇帝的兵卒,戰場下,我虧欠吳
元帥的恩情,他家人要打要殺,我絕無怨言!」
無數人都感動了起來,灌夫轉身下了城樓,直接混在大軍之中,手中提着弓,向着前方走對,對面的李元霸忍不住繼續大吼大
叫起來。
韓信只好叫人喊話,說自己軍中還需要半個時辰的時間商議。
伍雲召叫李元霸喊話,最多一刻鐘。
韓信稍微看了一眼已經隱在軍中的灌夫,也就大聲答應了下來,這樣走過去,最多也就是一盞茶的時間而已,哪裏需要一刻鐘
?
且說灌夫走到了前頭,吩咐身邊的兵士掩護自己,自己則單膝跪在地上,先是透過人群看了一眼被困在囚車架子上的吳芮,心
中也覺得這老人有些可憐,為了大楚國征戰一生,到了最後卻還是落得如此下場。
將軍最好的歸宿,或許就是死在戰場上;死在戰場上總好過以後老死在病榻上。
「我大楚兒郎,何曾畏懼過死亡?」
「前楚王曾說過,楚三戶亡秦必楚!今日老夫死在這裏,但是兒郎們要記住,我大楚國一定會一統天下!皇帝陛下會帶着你們,
開創屬於我們大楚國的盛世皇朝!」
吳芮用盡最後一口力氣,大聲呼喊起來,聲音迴蕩在空曠的戰場上,遠處似乎風聲響起,呼呼呼的,像是戰死的英靈替吳芮哭
泣,又像是是這些戰死的英靈聽到了吳芮的話,在與之共鳴。
伍雲召冷笑着,騎着馬站在囚車邊上,頗不以為然:「什麼大楚國君臨天下,分明就是我大蜀國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