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霸不懂的太多的情感,只是知道那個一直不把自己當作傻子的伍雲召已經變成了馬蜂窩,後來那一個和韓世忠關係很不錯
的裴元慶,也變成了一攤肉泥。
白天的時候,還和自己在城樓上殺得無比痛苦的麾下百人,到了現在……現在全部都躺在了戰場上,連屍骨都找不到。
李元霸只是任由李世民拉着自己直奔城中而去,數十萬大軍想要從一個城樓這邊擠進來,這談何容易?
「不好!楚軍來了!我們留下的後軍,沒有擋住他們!」李靖嘶聲道:「陛下,看來這南廣保不住了!」
李世民常常嘆息一聲:「朕當年丟掉蜀國,今日也要丟掉南廣了嗎?」
李靖跪在地上,苦勸道:「陛下不可妄自菲薄,昔日周文王也有被囚禁的時候,但後來才有周王朝八百年的基業啊!」
聞得此言,李世民抖擻精神,道:「我軍丟棄南廣,豈不知是能退到朱提?」
李靖點頭道:「事不宜遲啊,陛下!南廣為當初我朝設計的第一道防線,現在後退自然還來得及;朱提城牆高大,不弱於南廣,
我軍這一次吃了苦頭,日後小心謹慎,暗中挑撥秦楚關係,未嘗就不可以重新找到機會,入主中原!」
李世民很難下決定,可卻不得不下決定!
城樓外是密密麻麻的大軍,楚軍和蜀軍混雜在一起,南廣不丟了才怪,李元霸被那武卒方陣困殺,依然是重傷之軀,能保住性
命就已經非常不錯的一件事情,現在只不過是憑着一口兇悍之氣罷了,如何還能再上陣殺敵!
「罷了!傳令下去,丟棄南廣,全軍速速撤退!」李世民失落無比,只有上了戰馬,至於李元霸和他胯下的千里一盞燈,則都被
人放在大板車上拉着走。
李元霸死了一個知己伍雲召,可不想自己的心愛的坐騎也死了,躺在大板車上被顛簸的七暈八素,且還在不停的呼喊着軍醫,
給千里一盞燈止住傷口。
這一切落在李世民眼中,則又是一股悲意湧上心頭。
韓信在一群武將的簇擁之下,緩緩走在這屍山血海之中,戰損的情況還沒有統計出來,但是從這些小山一樣,一片又一片,一
對又一堆的屍海開來,這一次不論是楚軍還是蜀軍,這傷亡都不會小。
不過,韓信卻不在意,他倒是有一點和扶蘇很相似,死掉的人,就不會再多想什麼,但是只要活着的人,就一定會非常在意。
巨無霸渾身是血的從人群中擠上前來,面有愧色的站在韓信面前。
韓信嘴角動了動:「還活着?」
「活着。」巨無霸點頭,他說道:「末將沒有找到機會接近李元霸,元帥你只管降罪吧。」
韓信指着巨無霸身上的血水,問道:「這些都是敵人身上的血水?」
「是!」巨無霸點頭。
「本帥絕對不會懲罰一個渾身上下都是敵人鮮血的武將,如果沒有受傷的話,就跟着本將一同入城吧。」
巨無霸點點頭,跟在韓信身後。
戰場上已經清理出來了一條道路,韓信騎着馬走在帶路上,馬蹄落在血水泊里,發出非常清脆的響聲。
大戰過後血流漂櫓,從來都不是誇張的說法,這個一直都是實寫。
城門內外的屍體還在不搬運中,韓信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樣,騎着馬領着人們直接走到了帥府。
帥府這邊也變成了一片廢墟,還有散落在地上的人體部件,血腥味道異常濃烈,只不過是韓信之前聞過的太多,從昨天晚上就
一直都在戰場上指揮大軍作戰,所以並不覺得非常刺鼻。
灌嬰拱手道:「現在大戰剛剛過去,屬下建議張貼文書,安撫百姓,然後上書給皇帝陛下,請求皇帝陛下派遣文官錢來治理,方
才是首要的事情。」
韓信下了馬,侍衛用袖子擦掉那凳子上的鮮血。
「嗯,這些事情很重要,當初南下的時候,右相和左相兩人都強調,南下是收復土地和人口,而不是屠殺,軍中將士們做的都不
錯,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馬上去統計一下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