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兮倩聽着侍女的回報,面上沒有太多的緊張之色;在一個她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的所謂家人,和一個曾經對自己有再造之
恩的皇帝,外加一個對自己有過恩情的花一天面前。
這樣所謂的親情,着實顯得可笑了。
石美姬擔心許兮倩是將悲傷埋在心中,撫摸着許兮倩的手背,溫柔的像是一個母親般:「有什麼不要憋在心裏,這樣對你的身體
很不好,你可不是一個人,總要為肚子裏的孩子想想。」
「陛下病重的事情……」許兮倩剛剛出口,石美姬就已經打斷了她。
「別多想,也別多問,現在邗城都在秦王爺的控制下,熹妃娘娘想要見一面皇帝,都尚且不能,華貴妃這樣尊貴身份的人,傳聞
說都被秦王叱喝過,也不敢多說什麼。」
「秦王……為什麼他的尊號會是秦王?秦不是我們的國號?」
石美姬道:「我聽我家阿郎說,皇帝當年吞併草原的時候,就已經下過決定,要立皇后生的孩子為楚軍,所謂之秦王,就已經想
着天下人表明了自己的心思,我們的皇帝,可不僅僅是華夏人的皇帝,他還是匈奴人的皇帝……還有,皇后就是當初匈奴人的
公主,你知道嗎?」
「這些事情,你不和說,我哪裏能知道?」
石美姬拍了拍許兮倩的手背:「不要想太多,哪怕秦王爺真的做了什麼事情,也不會危害到你的,我們都相信陛下,他現在正是
春秋鼎盛的時候,不可能被巫蠱之術詛咒一次,就一蹶不振。」
許兮倩的眼神變得狠毒:「我想去漸漸許負,問問她,她的胸腔子裏頭,到底有沒有心肝。」
「唉!別去,這些事情秦王爺都會做好的,你想想看,你只是一個美人而已,秦王爺連華貴妃都敢隨意訓斥,你去了,那豈不是
自討沒趣?肚子裏的孩子都還沒有顯露出來,安心養胎。」
「陛下……我的陛下啊。」許兮倩呢喃了兩句,閉上眼睛兩行淚珠從眼角滑落下來,侍從女官紛紛嚇得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石美姬搖了搖頭,拿着手裏的絲帕,給許兮倩擦掉臉上的淚痕:「步管怎麼說,為了肚子的孩子……將來可能是公主,也可能是
皇子,你要是難過,孩子就不能健康的落地。」
……
「在一個寺廟了,有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他精通藥理,知道不同的植物提煉出來的汁液會含有不同的功效;有的藥汁合在一起
,就會變成劇毒。這一位大師用毒液澆灌了一片草,奇蹟的是這一片草活了下來,並沒有被毒死。
大師就用這澆灌過毒汁的草為了兔子,兔子吃了以後,沒有絲毫意外死掉,他就叫來了廟裏的和尚,吩咐將這被毒死的兔子丟
掉城外無人的荒野去。
年輕和尚照做了,卻沒有想到死兔子被天空中飛翔覓食的老鷹看到,老鷹吃掉了有毒的死兔子,飛在天上的時候毒性發作,就
掉到了河水裏;河裏的魚兒不知道老鷹有毒,吃了老鷹的肉以後,還沒有等到毒性發作,就已經被打魚的人打撈起來。
王府採辦的人從這裏魚兒,買走了活蹦亂跳的魚兒,送到了王府裏邊,烹飪以後,就送到了王爺面前,王爺忍不住大快朵頤,
吃完以後就死了,無論怎麼查,都差不多來究竟是哪裏有問題,廚子也是王府幾十年的老人,絕對不會下毒,這件事情就成為
懸案了。」
這個是花一天在皇帝面前聽過來的故事,他現在講給了司命神醫聽。
司命神醫沉默了一會,說道:「其實很簡單,只要將王爺的胃部切開,看到他胃裏殘留下來的食物,就可以站到他因為什麼死掉
。」
「無論是動物,還是植物,他們在吃下毒素的時候,身體都會對毒素有一個消弱的過程,人體的肝臟起到的就是這個作用,這是
我觀察很多奴隸以後,得出來的結論。」花一天說道。
司命神醫並不覺得殘忍,努力等同於豬狗,奴隸又怎麼會是人?他反而覺得這是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
「所以,如果皇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