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後,蜀軍前軍蜂擁而至南廣城南門底下,城樓上果真看不到半個蜀軍的影子。
蜀泮依舊是作為先鋒,項伯這一次沒有被繼續綁在戰車上,但是項伯身邊卻跟着蜀國皇帝身邊的死士,只要項伯敢有任何異常
舉動,瞬間就會被擊殺。
這一度使得項伯下馬走路的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
蜀泮人已經到了城樓底下,他沒有說話只是揮了一下手臂,密密麻麻的蜀軍悶聲不響,扛着雲梯就已經往城樓上爬了上去。
在城樓上沒有敵軍鎮守的時候,這個速度是非常快的,還沒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被冰封起來的南城門洞就已經徹底被挖開。
蜀泮領着大軍從城門洞裏走進去的時候,踩着地磚上的冰疙瘩,還在發出非常刺耳的聲音。
第一件事情,就是城中的官員,蜀泮領着人到了府衙的時候,這裏的官員早就已經一個都不在,只有幾個游徼跪在地上才,顫
顫巍巍不敢說話。
李世民等人到了城中,便開始派遣大軍挨家挨戶的搜查起來,這是擔心楚國人來一招陰的,暗中把兵馬隱藏在城中,和蜀軍來
一個玉石俱焚。
好在一番搜尋下來,並沒有發現雛軍殘留下來的痕跡,雖然還很是擾民,但南廣城之前就是蜀國的領土,蜀軍的軍紀也還可以
,最多就是看到姿色尚可的婦人說兩句葷話,至於動手腳,倒是沒有人敢。
因為魯肅領着皇帝的禁衛軍巡查,已經抓了三十個對婦人動手腳的人,現在都已經吊死在了城樓上。
這一招立刻就引起來了南廣城百姓的認可。
至於那三十個蜀軍士兵,是不是真的對婦人動了手腳,那自然不會有人深究,傻子才會去刨根問底。
王玄策大軍從南廣城背上,半日時間就已經走了八十里,實在是擔心遭受到蜀軍大部隊的襲擊。
同樣,沒有人知道,韓信、灌夫、陸遜、竇憲再加上三十多個從屍山血海中滾出來的老兵,也暗中從南廣城之中走了出來,脫
下蜀軍的戰甲,露出來了裏邊楚軍的戰甲,然後一路小跑。
「好在巨無霸和我們走散了,不然的話這小子跟在我們身邊,目標實在是太明顯了。」韓信擦着臉上的汗水,現在已經基本上可
以確定脫離危險。
灌夫緊了緊身上的繩索,臉上卻沒有多少笑容。
任由誰背着自己死去的父親遺體奔逃三百餘里,心情都一定美麗不起來。
韓信本想說兩句鼓舞軍心事情的話,可是看到灌夫身邊的兩人也陰沉着臉,便非常識趣的住了嘴。
事實證明,大軍走的再快,也沒有少數人走得快;這就是為什麼大軍行動的時候,經常會被敵軍的斥候巡查到。
看着自己眼前幾乎有些人不出人樣來的韓元帥,王玄策也有些皺眉。
「有吃的嗎?」韓信卻不在乎這些,當初在朝廷上的時候,也曾經和王玄策見過幾面,這個時候絕對不用客氣。
「元帥要吃什麼都有。」王玄策急忙說道,不知道為何,心中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只要是熱的就行!」韓信非常感激,目光簡直要把王玄策融化。
王玄策立刻道:「不僅有熱的,還有乾淨的衣服和靴子,元帥已經在雪地里奔走了很長時間,不能留下病根。」
香味已經瀰漫來開,韓信只是來得及說了一聲謝謝,就已經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王玄策揮了揮手,示意侍衛們退下,自己也坐在一邊上陪着韓信等人吃了起來。
沒有多大一會功夫,王世充走了進來,在王玄策耳邊說了兩句話,王玄策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再一次揮了下手,示意王世充
暫且退出去。
不是所有從屍山血海中滾出來的人,都有資格和王玄策一同進食的,那三十多個老兵便是如此,他們只能在一邊上的軍帳裏邊
進食。
王世充大致上把兵敗以後發生的事情都問清楚,也知道灌夫身上背着的人其實就是灌嬰老將軍的遺體,所以他已經差人去準備
一口大車,就這樣背着一個人的遺體行走,實在是對死者的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