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又是一輪鐵滑車從山坡上沖了下來,姜松人縮在重盾後邊,瞄準了向着武卒方陣衝過來的鐵滑車,猛然掀開重盾,雙手攥緊了
子母槍,虎吼一聲那子母槍直接挑了出去,撼動山嶽般的神勇之力驟然爆發!
「嗷吼——」
急速往下沖的鐵滑車猛然停住,然後嘎吱一聲刺耳巨響迴蕩開來,這鐵滑車便轟然側翻在一邊上。
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下,姜松冷笑一聲,身形往回一縮,抓起重盾擋在身後,數十道箭矢緊隨其後。
「好險!」
閭宼驚呼一聲。
姜松淡然道:「此乃是常態也,本將上了戰場以後,就時時刻刻都在防着楚軍的冷箭。」
說吧,姜松轉過身去,推着重盾繼續往前行走。
「好一個厲害的姜松!」李靖嘴角泛起冰冷的弧度,想着不遠處看了一眼,那部將已經做好了準備,繼續放下第二輪鐵滑車,向
着以姜松為首的武卒方陣衝擊了下去。
「轟——」
「轟——」
「……「
一連八次,到了現在姜松自己也已經有些喘氣,這寒冷的天氣里,整個人也汗流浹背,如同從水中撈起來一樣。
「將軍!讓武卒上吧!」定彥平有些擔憂的說道。
閭宼也動容道:「將軍休息一把,等會李元霸下來的時候,只有將軍才能擋得住他。」
「無礙!」姜松揮了揮手,看着周身的武卒,提高了聲音:「你們都是我大楚國的好兒郎,就這樣死在戰場上,實在是非常別去,
本將還有力氣,那就不能看着你們這樣送掉性命!」
所有聽到姜松話的武夫們都非常感動,一個個抬着眼看着姜松。
姜松振臂道:「我等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刀口舔血的營生,肉麻的話就不用多說了,兒郎們跟着我殺上去,攻破山樑,
擊退李靖大軍,我等可就是頭功了!」
「願意誓死追隨將軍!」
姜松大笑一聲,吩咐眾人繼續以重盾推進。
「是時候了!讓元霸上!」李靖眸子殺氣迸發,低聲遲到,站在他身後的部將急匆匆來到了人群中,對着坐在地上不知道從什麼
地方找來幾隻螞蟻捧在手裏的李元霸道:「元霸將軍,元帥有令,該你上了!」
李元霸小心翼翼得把螞蟻放在地上,然後提着兩口擂鼓瓮金錘,站在他身邊的蜀軍壯漢齊齊怒吼一聲,推動鐵滑車向着走動。
「轟隆隆——」
伴隨着鐵滑車衝下去那等震天動地的威勢,李元霸也悄無聲息的縮在鐵滑車後邊。
姜松哪裏就會想得到,李元霸就躲在鐵滑車後邊。
有心算無心,勝負琢磨一下便可知。
「我來!」姜松退開盾陣,雙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蚯蚓一樣蠕動起來,那子母槍也當真是這世間一等一的神兵利器,掀翻了
不少鐵滑車,居然也沒有半點受損的模樣,在姜松武力加持下,再一次挑了出去!
「倒!」
姜鬆口中炸響驚雷般的聲音,拿蠻牛般撞擊下來的鐵滑車應聲而停,江東雙臂再次發力,那鐵滑車咔擦一聲就側翻下去。
姜松如法炮製,身形往後一退,抓起手中的重盾架在身後,周圍的武卒也趁機快速上前掩護姜松。
「哈!」
武卒發出整齊的怒吼聲壯威。
只是……這一次不等姜松側着腦袋從重盾縫隙裏邊往外看,李元霸就已經提着兩個擂鼓瓮金錘暴風驟雨般砸落下來。
「鐺……」
沉悶的聲音不斷迴蕩開來,武卒方陣沒有在平地上那等規模,也就無法克制住李元霸這等絕世悍將,一個個如同地鼠般,李元
霸則像是提着大錘不斷打地鼠的人,只是眨眼功夫,就已經有十數人被李元霸砸成了肉泥。
姜松眼眶欲裂,手裏的重盾「嘭」的一聲,就想着李元霸劈飛了出去。
李元霸猙獰一笑,心中倒是記着李靖的話,劈手砸飛了重盾,又連殺數人,提着兩口擂鼓瓮金錘,往回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