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陽城的天空上,飄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前幾天的時候還在下暴雨,現在的情況總歸是好了一些,如果暴雨持續下去,對於城中的人來說,覺對具有毀滅性。
城外……到處都是秦國的士兵,森黑色的戰甲,在暴風雨中搖擺的黑龍軍旗……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了城中人的夢魘。
「先生來了?」韓信沒有回頭,就已經知道是誰來了。
陳宮撐着一把碩大的油紙傘,緩步走到了韓信身後:「秦國大勢已成。」
聲音冰涼的就像是梅子時節落在臉上的冰雨,陳宮身上還穿着喪服,這是為趙國皇帝帶上的。
韓信為趙國皇帝發喪真誠不論,但是陳宮為皇帝服喪戴孝卻是最真實不過的。
「秦軍已略地,趙地盡皆歸屬於秦皇,大王只要還願意歸順秦皇,雖不見得能保住王位,但是封侯卻不在話下。」陳宮幽幽說道,這聲音簡直比刀槍劍戟還要冷。
韓信還是沒有回頭,目光凝視着遠處:「倘若是寡人願意投降的話,先生覺得還會有現在這些事情嗎?」
陳宮臉上露出了一絲冰涼的笑意,很快就消散不見,他走到了城樓上,看着城樓外籠罩在細雨中的秦軍大營,眸子裏取而代之的是異常凝重的神色。
「秦軍已經成合圍之勢,大王計將安出??
韓信道:「諸葛亮本事確實不小,當初我想要領軍渡過淮水,直奔九江郡去,卻被他麾下大將虞子期和馬超兩人擋了回來,眼下困守此處,已經成為僵局,是乃是無計可施了。」
陳宮眸子深處的凝重再一次變成了絕望
「投降並不是一個最壞的選擇。」陳宮幽幽道,聲音就像是一個夜間啼哭的老鬼。
「將士疲乏,想要再一次突圍,至少需要半個月乃至一個月的時間修養,而且還要留下一些人作為棄子,丟在睢陽城中。」韓信道
陳宮問道:「那大王可有想過去何處落腳?」
「這才是最難的問題,我軍就算是跳出了諸葛孔明的包圍,南邊的九江郡還有薛仁貴、再往南,還有賈詡此人坐鎮。」
這才是最苦惱的問題,鄭國是小國,不敢出兵救援自己,這還說的過去,可是晉國和楚國,卻算得上是大國,還是不願意出兵救援……哪怕是支援一下,也都不願意。
強秦現在成為天下所有的人都畏懼的猛虎。
「這天下……」韓信伸出手,瓦檐上冰涼的雨水落在手掌上,陳宮看了一看,實在是看不下去,只有轉身下了城樓。
又是三日過去了,久違的陽光照在人臉上,韓信心中沒有來的一陣發慌,他一直覺得,想自己這般的天才人物,怎麼可能變成大路貨?
可實際上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諸葛亮和司馬懿兩人,隨便提出一個來,都可以攪動時代風雲。
可偏生這樣的人物就出現了,而且還不止一個,這一點就叫韓信一直想不通。
「大王,秦軍的增援部隊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着驚恐的呼喊聲,傳入韓信耳中,韓信撐住氣,沉吟道:
「來了多少援軍?」
「鋪天蓋地,數都數不過來啊!現在整個睢陽城外,放眼看去秦軍鋪天蓋地,綿延幾十里啊!」
韓信倒吸了一口涼氣,眉頭緊縮:「秦人哪裏來的這麼多大軍?你可是在亂我軍心?」
武夫嚇得跪在地上:「大王饒命,末將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城外確實是來了秦國的增援部隊,鋪天蓋地完全看不到盡頭。」
「上城樓看看!」韓信急匆匆走出王府,登上城樓後,手心裏再一次冒出冷汗來。
「樓上之人聽着,我家皇上念及上天有好生之德,不願意破城屠殺,時而有書信送上!」
韓信剛剛登上城樓,就看到城外有一個武夫大聲吼叫了起來,聲音如同雷霆,隆隆作響,自己軍中一些膽子小的武夫們,聽到這聲音,幾乎都嚇的兩腿發軟,哪怕是還跟着厚實的城牆,心裏都感到無比的害怕。
說着,那武將單槍匹馬走上前來,提着弓箭向着城樓射了過來。
「砰!」
箭矢射到了城樓上,一個武夫大着膽子走上前去,拔了下來,將上頭的書信遞交給了韓信。
韓信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