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豈有此理!」李固安氣得渾身發抖,也不管那掉在地上的茶杯,直接在原地背着手走來走去,約莫過了四五個呼吸的時間,李固安定了下來,盯着白杉問道:
「除了這個,還有別的什麼嗎?」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白杉打了一個哈哈:「唉,這都是皇家的事情,雖然說我們做商人的不關心國事,可是我也終究是大漢國的人,要是能為大漢國出力,我也是義不容辭!」
李固安面色變化不定,最後走到了窗口邊上,看着車水龍馬的大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沒有在說話。
白杉這邊重新給李固安換上了一杯茶水,笑道:「大人,這些事情咋們想了也不起作用,過來喝點茶水,嘮嘮嗑說點別的事情吧。」
「也好!」李固安心亂如麻,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呂不韋……呂澤……都已經k死了多少年的老鬼……
李固安隨意的清點了一下活物,然後上了馬車,和白杉揮手作別,就離開了。
出宮採辦的馬車,自然是不能走正門進入皇宮中,只能走側門。
李固安回到宮中,看着眾人把貨物卸了下來,送到庫房裏邊,就已經停不住腳了,他急匆匆的在曠闊的皇宮中走了起來,繞過幾重殿宇,正好看到身披鐵甲,腰佩長劍的呂澤,再想到之前聽着白杉說的那些話,當真是嚇得魂飛魄散。
好在呂澤乃是當朝大將軍,自然不會在一個宮中一個小小的採辦官吏,徑直從大道上走了過去,身後還跟着一大群官員,這樣子……儼然他才是整個大漢國的皇帝,而真正坐在大殿上的那一個穿着龍袍的年輕人,只不過是豎起來給天下人看着的傀儡而已。
李固安急匆匆的向前走去,卻不曾想到一下就轉到了一個人,「砰」的一聲,就跌倒在了地上,只聽到對面傳來怒斥聲:
「大膽,竟然敢衝撞丞相,你想死了不成!」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了過來,一隻鋼鐵一樣的打手猛然提起來了李固安,就要在地上摔死!
「大人饒命!小的這便是用重要的事情要稟告丞相大人!」
聽到這聲音,那一隻鐵手這才將李固安放了下來,李固安摔了一下七葷八素的腦袋,抬頭看着眼前這鐵塔一般的人物,認出來了這是樊噲,丞相張良站在一邊上,冷着臉看着自己。
「稟告丞相大人,小人有重大發現!」李固安趕忙拱手道。
「有什麼事情,就在這邊說罷。」張良揉了揉被撞得刺痛的胸口,心想要不是自己以前見過這人,都快要把這人當作呂澤派遣來刺殺自己的刺客了。
「小人從市井之中聽到傳聞,說呂澤已經暗中和秦國皇帝傳統,準備謀取我大漢國江山!」
「你在何處聽來?」張良面色如常。
李固安道:「據說呂澤的祖上是呂不韋,此人乃是以前的秦國國相……」
張良聽完以後,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樊噲,樊噲猙獰道:「那還等什麼?老子早就看這一般鳥人非常不順眼了,現在就去帶兵砍了呂澤這混帳東西!」
「不可魯莽,這件事情還是先稟告皇上再說!」
樊噲聽了,有些不悅道:「皇上總說那是他的娘舅,總不至於做出弒君的事情來,說了也是白說,依照我看,我現在去找盧綰,我們聯合一下,趁着呂澤那小子不注意,就給他包餃子算了!」
張良想了想,然後說道:「這件事情是關重大,一定要一次成功,絕對不能叫呂澤他們回過神來,你做事情太過於魯莽,我現在去面見皇帝,從皇帝哪裏求道兵符,然後去城外調集大軍進入城中,你一切行動頭聽從盧綰和陳平的,我和蕭何坐鎮皇宮,保護皇上!」
「好!」樊噲跐牙道:「呂澤狗賊,這些年以來,一直都壓着我,把我當作孫子欺負,你也有今天!」
當下兩人急匆匆前去面見皇帝,剛剛從朝會上下去的皇帝正在更衣,然後準備去處理政務,就看到去而復返的樊噲和張良。
張良就把這件事情說給了皇帝聽。
果不其然,就和樊噲說的一樣,少帝劉盈搖頭,表示絕對不相信自己的娘舅會聯合別人睞某多自己的皇位,甚至還說,就算祖上是呂不韋,可是呂不韋最後不是被秦始皇嬴政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