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嚇得屎尿齊流的強人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這時候聽到那車中貴人的話,立刻就齊齊跪下來磕頭謝恩。
扶蘇鄙夷的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收了回來,趙雲立在戰馬上,那手裏的劍指着那些強人怒罵道:「如果不是狼狽之人,好生耕種何以落草為寇?大丈夫之羞恥也!爾等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話,也不理會那些朕強人面上錯愕的表情,撥轉馬頭就上了官道,過了這一片樹林,速度就繼續提升了起來。
之前走過的路程,扶蘇都在抱怨那些地方的亭長不作為,但是這裏就不一樣了,官道寬闊平坦,呂四娘得到了系統的醫治,現在整個人的身體技能都在一一種非常快的速度恢復着。
扶蘇懷抱着呂四娘,兩人透過車窗,看着窗外的景色,邊上有一些正在勞作的農人,地里的荒草很多。
漢國的農業沒有像是秦國那般得到重視,而且自從劉邦死了以後,漢國朝廷一直都在相互爭鬥之中,底層的百姓似乎真的是有倒懸之危。
「夫君,算起來,還是大秦的百姓生活更加富足。」呂四娘看過秦地的百姓耕種,在朝廷的一在貫徹之下,已經從半刀耕火種提前步入到了全面精耕細作的地步。
比如說種植水稻需要的水稻土,需要花費非常大的精力才能打理好,草原上的牛羊糞便出了被牧民留作生活燃料以外,還有很大一部分,可以運送到關內來,直接和種地的百姓物物交易。
得到了這些肥料的田地,土地的肥力自然是不用多想的。
扶蘇沉默了一會,朝廷上曾經有人上書,提過想要把大秦先進的糧食耕種技術傳播開來,可是那聲音直接就被淹沒掉了,幾乎九成九的朝臣都反對,除非是那些地方已經成為大秦的國土。
不然的話,這就是在資敵!
看到扶蘇不說話,呂四娘也沒有再說這個問題,她自己非常清楚,朝廷的決策不是自己一個後宮的女子可以改變的。
但是她卻忽略了一點,朝廷的決策皇帝可以改變,而她正好就是那一個可以改變皇帝的人。
「最多十年,這些地方就會變成我大秦的固有領土。」扶蘇低聲說道,就算是到了這個時候,他還不想外邊的春盛藥師真正知道自己的身份。
除非是到了大秦的國土上,只有在那裏,扶蘇對於周圍的一切才能完全信任。
「主公,才有小半天的路程,我們就可以達到渡口,前邊有一個集市,我們過去休息一下,順便給主母去抓藥!」周市的聲音從車廂外邊傳了進來。
結果不等扶蘇說話,呂四娘就已經道:「我感覺好多了,不用去抓藥,快些過去看看有什麼吃的,我也覺得餓了。」
周市聽到呂四娘有些人氣兒的聲音,心頭也歡喜起來,不由得加快了趕車的速度,不過一會從車窗向着外邊看過去,就已經可以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了。
吃的還是只有麵疙瘩湯,這種食物是磨碎了的麵粉,加上水調製以後,用手撕下一小塊一小塊的丟到沸水裏邊煮熟了,然後加上一點鹽巴,就直接端上來給人吃。
這種味道絕對沒有多好;不過對於飢餓的人來說,只要是食物就已經足夠了。
看着呂四娘連續喝掉了三大碗,扶蘇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關心則亂這話說的不假。
「既然都好了,那我們就繼續上來。」扶蘇心情大好,在黃昏之前就可以達到渡口,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到大秦的國土上。
這種強烈的歸屬感,只有真正在異國他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
「將軍!小人確實是看到一個劍眉入鬢的男子坐在馬車中……其餘的小人真的不知道!」
官道上,一群身披重甲的武夫面前,跪滿了一大片的強人,而這些強人,正是不久之前大劫扶蘇的那些人。
樊噲皺眉道:「從那個方向走的?」
「就是從官道上走的,這一點小的可以擔保!」
「擔保?」樊噲冷笑道:「你區區一個山賊而已,有什麼資格擔保?全部抓起來,誰敢反抗就地格殺!」
「喏!」
武夫們粗暴地走上前去,將這強人全部抓了起來,樊噲翻身上了馬,領着人繼續在官道上飛奔起來,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