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東海一聽,也不由得笑了起來:「看郡守大人這般高興,還全城發喜錢,我猜你們郡守小姐一定嫁了個如意郎君,該不會是京城裏哪位大人的公子吧?」
這話本來是開玩笑,誰都沒有當真,但那夥計聽了卻更是笑的得意,仿佛與有榮焉一般,低頭湊過來神秘兮兮的道:「小的告訴幾位客人,你們千萬不要說出去啊。我表兄是在郡守府當差的,他給我說郡守小姐要嫁的人。可了不得,是陛下的五皇子!」
「什麼,五皇子?」這下,連洛青鸞都有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江北郡的郡守小姐,竟然要嫁給五皇子南宮辰,真的假的?
一看眾人的眼神,那夥計立即道:「千真萬確,小的怎麼敢欺騙幾位客人?是我表兄親口給我說的,絕對沒有假。客人你們想,若非是郡守小姐要嫁給五皇子了,郡守大人怎麼可能這麼高興,發那麼多喜錢給大家?就算是一般的官員或者富商,也不會輕易捨得隨隨便便就花出去幾千兩銀子吧?也只有皇家才有這個氣派,小的私底下也猜測,只怕五皇子給郡守大人的聘禮,那才是叫多呢。」
看着夥計說的煞有介事的樣子,只怕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本來洛青鸞他們就是上岸吃個飯,然後休息一會就準備繼續趕路,這下一聽這事,多少都有了幾分好奇加懷疑。
最近一段時間,洛青鸞都在東宛,根本不知道,也沒興趣去關心南宮辰這個渣男。可她現在居然聽到南宮辰要娶江北郡守的千金,不免有了疑問,多想了幾分。
她姐姐洛清霜才死了沒半年,南宮辰這麼快就要再娶,對於他這種無情無義又好色成性的人來說,這是在正常不過的。不過這郡守嫁女兒也就嫁,可弄得這麼人盡皆知,大張旗鼓,難道就真的只是為了顯擺?
皺了皺眉,洛青鸞道:「可是小二哥,我們聽說京城前段時間不是出了事嗎?陛下還焦急的病倒了,可這郡守大人居然還敢這麼大張旗鼓的辦喜事,就不怕……」
「客官有所不知,京城前段時間是出了事,可不是已經解決了嗎?」
夥計見洛青鸞他們不知道,又得了銀子,當下解釋的更是起勁:「楚王已經退兵六十里,雖然還圍困着京城,可這事跟我們老百姓又什麼關係啊。楚王忠心耿耿,一心為國,大家都是知道的,他再是帶兵圍城,不過就是和陛下有些誤會罷了,也不會傷了我們老百姓。而聽說前陣子,楚王大人已經和陛下和解了,陛下龍心大悅,病也就好了。否則五皇子怎麼敢在這個時候娶親呢?」
「這事連陛下都知道?」陳東看着那夥計。
「這……」夥計一臉尷尬,乾笑起來:「客人問這個,小的就不敢亂說了。可陛下到底是陛下,英明睿智,五皇子要娶郡守小姐做正妃,陛下哪可能不知道?客人說是吧?」
越聽越覺得奇怪,各種說不通,洛青鸞等人多問幾下,那夥計完全就說不上來了,乾脆亂吹一氣,不知道中間有多少是他猜測幻想,理所當然的愚見,不足為信。
結果半天也聽不出個所以然,那夥計還各種據說、謠傳、可能……滿天飛,洛青鸞索性讓那夥計出去了。關上門,幾人一邊吃一邊猜測這事的真實性。
「如果當真是五皇子要娶這郡守小姐,那又如何?」許蓮並沒有太在意:「只要和我們的事沒有衝突,管他什麼時候嫁人什麼時候成親,小姐如今着急的是儘快打聽出王爺的情況,對於別的事可沒有那麼多時間來關注。」
說的也是。現在洛青鸞頂多就是好奇幾分罷了,無論南宮辰要娶誰,都和她無關。
雖然洛青鸞也有幾分懷疑,聽南宮煜說,西楚帝前不久才臥病在床,說的極其嚴重,就差沒病死了,怎麼這麼快就康復了?就算納蘭夜真的退兵六十里外,他也不至於康復的舉國同慶啊?
而且這事分明有蹊蹺,那店夥計不知道,洛青鸞他們卻是最清楚。納蘭夜受傷的事雖然沒有傳開,但的確已經發生了,而且連她都不知道納蘭夜現在的情況,究竟是生是死,這才是最讓洛青鸞擔憂着急的地方。
「我看也是,如今我們要趕緊查到王爺的情況,沒工夫去管這郡守嫁女兒的事。」徐巍沉聲也點了點頭。
「若換了平時,依照南宮辰大肆鋪張這事來看,我都想好好去攪個局,搗亂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