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程墨沒想到自己一到衙門就遇到了如此嚴重的命案。
武陽王世子趙寧易居然死了,報案的人就是王府的總管,氣勢洶洶的逼着他要找出兇手,捉拿歸案給他們世子償命。程墨大驚,連忙帶着人親自去了武陽王府查看情況,當他看到躺在床上一臉墨黑的趙寧易時,整個人差點暈倒。
「這……趙世子怎麼會、會被人……」不用想,程墨都能猜出趙寧易是被人毒殺了。這臉如墨黑,身上沒血跡沒傷痕,地上還有一灘嘔吐物,他查案多年,一眼就猜得出來。
武陽王在一旁黑沉着臉,夫人馮氏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我的兒啊,究竟是誰這麼喪心病狂,敢對你下手!你給娘託夢啊,娘一定給你做主,把兇手千刀萬剮……」
「夠了,別哭了!」
武陽王趙長瀚沉聲道:「秀兒,陪你母親去後院廂房,為父要和依程大人商量事情。」
趙秀也沒想到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哥哥會死的這麼慘,更想不到他是得罪了誰,心裏悲傷是沒有的,但堂堂王府世子被人毒害,她也覺得氣憤震驚,連忙攙扶着馮氏離開了。
隨即,趙長瀚和程墨到了大廳,將事情說了一遍。
程墨越聽越奇,看趙長瀚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不由得心都懸了起來:「這麼說來,世子是昨晚就開始腹痛如絞,請了好幾個大夫,最後就連張太醫都沒法?這究竟是什麼毒?而且,什麼人敢謀害世子,這也太膽大包天了。」
他可是清楚,張太醫乃太醫院聖手,經常給陛下和娘娘以及後宮嬪妃看病的,若是連張太醫都治不好,只怕這下毒的人手段高明,定有大陰謀。
「王爺好生想想,可是有什麼仇家,或者最近得罪了什麼人?」程墨小心翼翼的道,只覺得自己攤上了個大難題。
堂堂王府世子死了,這絕對不是小案子,陛下那裏是肯定瞞不住的。他必須儘快問清楚案件的起因,找到蛛絲馬跡爭取儘快破案,不然……別說他這烏紗帽,只怕武陽王發怒起來,連他的小命都保不住。
正在這時,管家看了看趙長瀚,道:「王爺,小的……小的……」
正火大,趙長瀚怒道:「有什麼話就說,你若是知道是誰害了世子,趕緊說!」
「是,是!」
管家撲通一聲跪下,戰戰兢兢的道:「王爺,昨天世子去了太子府一趟,之後別的地方都沒去,晚上就腹痛如絞,如果說不是太子府出了問題,那……」
「放肆!」
趙長瀚勃然大怒:「你的意思是太子毒害了世子?」
「不是,不是,王爺容稟。」管家連忙道:「世子昨天是去了太子府,但他不是去找太子,而是去見了楚王妃!」
「什麼楚王妃,你給我說清楚。」趙長瀚一時半會沒聽懂。
「就是西楚楚王納蘭夜的王妃啊。王爺難道忘記了,前陣子西楚邊境出了事,還有北越帝失蹤的事,外面有傳言,北越帝韓遜其實就是為了楚王妃,所以跑到了我們南魏,而楚王妃和我們太子殿下有交情,一直住在太子府。昨天我可是親自跟世子去了太子府,的確見到了一個女子。王爺不信可以問問郡主,郡主經常和太子殿下在一起,應該知道這事。」
如此重要的情況,趙長瀚不敢大意,立即喚來趙秀詢問。
「楚王妃?」
趙秀不明里就,還是回答道:「太子府的確住了個女人,之前哥哥也讓我去試探了一番,應該就是西楚的楚王妃洛青鸞。太子殿下對她可好了,連女兒都比不上。」
說完,她有些狐疑道:「爹怎麼問這個,難道哥哥的死,和這個楚王妃有關?難怪昨天哥哥回來給我說呢,那楚王妃好囂張!」
一聽有問題,趙長瀚立即讓趙秀好好說清楚。
這下也絕對不對勁了,趙秀臉色變了變,想起以前林逸軒對洛青鸞的態度,她越發覺得就是如此:「昨天下午哥哥回來還好好的,他給我說去了趟太子府。我還說了哥哥一頓,幹嘛去找那女人的麻煩,哥哥說是為了我……」
等趙秀將昨天趙寧易給她說的重複了一遍,還有他和洛青鸞的爭執,趙秀恨恨道:「爹,不用說了,一定就是這個女人幹的,是她派人害死了哥哥。她昨天就說了哥哥禍從口出,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