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以後還是要小心為上,畢竟爹爹和娘親就你這麼一個寶貝,不捨得你有半點損傷,否則,娘親以後只能以淚洗面了。」
納蘭長逸捨不得娘親傷心,再次撲進了洛青鸞的懷裏。「娘親說的句句在理,長逸記住了,以後一定好好習武,保護自己,保護娘親。」
洛青鸞摸着兒子的頭,告訴他,「娘親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其他的都不重要。」
納蘭長逸乖乖的點點頭,兩人這才將上午寫的字收拾起來,在一旁放好,然後到飯廳用膳。
午飯過後,洛青鸞在書房裏寫本子,納蘭長逸寫完功課練了幾個字,然後又跟着永安袁興練武。洛青鸞得知自己兒子這麼聽話,也很是欣慰。
魏天林回到城主府,直接將章夫子和吳大儒兩人晾在了公堂上。他們從頭到尾都是一頭霧水,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麼郡守魏天霖會突然打道回府。
「郡守大人,你倒是說句話呀?」
「是啊,怎麼一見那女子,你就不追究這事了?莫不是郡守大人見不得漂亮女子,包藏禍心?」
兩人跪在公堂之上,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着。
「放肆!」魏天林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樣的話怎麼會出自堂堂大儒之口。
可是他們一點也不畏懼魏天林的威嚴,因為看到他在納蘭府的表現,他們甚至懷疑,這個魏天林是不是拿了納蘭家人的什麼好處這才就此作罷。
於是他們開始無理的吵鬧起來,非要還他們一個公道。
可是此時剛從納蘭府回來的魏天林,死裏逃生一般,還沒緩過神來,聽到他們吵鬧的聲音,整個人頭都快炸了,哪裏還有心思去管他們到底是什麼道理。
見魏天林這般態度,章夫子和吳大儒也更加肆無忌憚的罵了起來,更說魏天霖跟洛青鸞是不是有一腿。
魏天林聽着這話,當場就氣炸了!
「休得胡言亂語!公堂之上竟敢誹謗本官,小心本官治你的罪!」
魏天林不敢說出誹謗楚王妃的話,只好警告他們不要亂講話。
此時的他開始懷疑,胡大儒等人那日的告狀到底是否屬實,他怎麼覺得這個老頭子說的話,現在真的是一句也不能相信。
「哼,你們還是先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於是叫了幾名衙差看守着他們,讓他們跪在那裏,先反省一會兒再說。
奈何章夫子不依不饒,「老夫都一把老骨頭了,郡守大人怎能讓如此對待老夫啊?簡直沒有天理啊。」如此做法,他又怎能反省?
一瞬間公堂之上鬼哭狼嚎了起來,就說郡守都貪贓枉法了,他們要告到京城,讓天子來評評理。
這下子魏天林是真的怒了,「誰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就把舌頭拔掉。」撂下這句話,無論他們怎麼吵怎麼鬧,魏天林都不搭理他們了,轉而走到了後堂。
他另外派了人去了學堂附近,帶回了當天事發的時候幾個目擊證人和學生。
經過剛才那
一幕,他再也不敢輕易的相信吳大儒說的話,而是叫人仔細盤問當天的事發過程。
「大人,證人的口供出來了。」
「事情根本就不是吳大儒說的那樣。」
看完了幾個證人簽字畫押的口供,他得知事情的真相與吳大儒所說有並非屬實,魏天林都震驚了,想不到這吳大儒,竟這般為老不尊,搬弄是非,顛倒黑白,害得他差點丟了小命。
這樣的人怎麼配開學堂?
可是事情還沒有要有一個了結啊。如果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案,恐怕納蘭府也不會善罷甘休。今天他真的是走狗屎運,想想楚王和楚王妃在西楚帝心中的地位,若不是今天洛青鸞放了他一馬,他或許就該辭官謝罪了。
勉強把事情弄清楚,一晃一個下午的時間就過去了,到了晚上用膳的時候,魏天林還是千絲愁緒在心頭,連晚膳都用不下。
夫人孫氏見他不吃飯,忙走過去安慰道,「老爺,還在為案子的事情擔憂嗎?」
魏天林沒有說話。
孫氏又道:「即便案子繁瑣,飯還是要吃的呀,人是鐵飯是鋼,你要是不吃飯,哪裏有力氣斷案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