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嵐旋即離開掩身之處,朝着剛才那道身影追去。
前面的那道身影消失很快,加之,谷內白霧籠罩,他一下便跟丟了那個身影。
斷離谷中央有一個天坑,天坑深達好幾百米,底下全是犬牙交錯的山石,而那白霧正是從那天坑之中汩汩湧出,幾乎籠罩了整個斷離谷,越靠近天坑之處,那白霧便越濃密,三尺之外不辨人形。
此時,他正在天坑的附近,小心謹慎着,以防一不小心被人暗算了掉進天坑內。
隱隱聽到有刀劍之聲傳來,他循聲走去。
臨近了,卻見是兩個熟悉的影子在打鬥,就在他進一步靠近時,四長老突然一掌將司徒南芸拍飛,她的身影如流星一般向着那天坑墜去。
他痛呼一聲,「芸兒……」
但援手已來不及,司徒南芸很快掉入那團白霧之中,倏忽不見身影。
他哀痛至極,正要撲向那天坑之時,突然,腳底下踩着一物,腳下一滑,栽倒在地上。
地上,是散落的司徒南芸的衣物,而他剛才腳底下踩着的,是他在玉馬城送給她的小瓷人,睹物傷神。
剛才,鑑於那封神秘之人的信以及天坑所在的這個特殊位置,他還不是很確定看到的那身影是司徒南芸,但現在,他已十分確定是她了。
他晚來了一步,只差那麼一步,便可以從四長老手中救她,但一切都晚了!
司徒南芸就這麼永遠地離開了他!
這一次,不是短暫的分離,不是相愛而不能相見,是永遠的別離,是天人永隔!
他心中恨意濤濤,攥緊的手指青筋暴現。
他一定要殺了四長老這個罪魁禍首,替司徒南芸和他的容兒報仇!
此時的四長老望着剛才墜下天坑的那抹身影,微微有些失神,卻見身旁一道凌厲的勁風襲來,倉促之間調轉身子,對上了攻擊上來之人。
待看清眼前之人是林悅嵐之時,驚愕住了,「聖王?」
林悅嵐此時的眸光因為憤怒變得有些猙獰了,惡狠狠地道:「拿命來吧,我要讓你血戰血償!」
「聖王……剛才……我……」四長老百口莫辯。
其實,他沒想要司徒南芸的命,他只想將她抓住,不讓她逃出境靈域,所以,他並沒有出重手傷她,而對方卻拼命想要擺脫他的追蹤,他在情急之中拽下了她的包袱,對方依舊狠命掙脫,包袱在兩道力量之間拉扯。那包袱撕裂開來,而包袱的主人也隨之墜入了身後那沒幾米遠的天坑之中。
林悅嵐哪裏容他解釋,心中的憤怒已如一頭髮瘋的野獸,他已失去了理智。
這時,他長劍橫空而來,迅疾若雷,凌厲如霜,有如排山倒海風捲殘雲一般襲向四長老,招招都足以讓他殞命。
四長老內傷未愈,又擔心傷着林悅嵐,只守不攻,但躲閃得相當狼狽,猝不及防間,被刺了幾劍,傷口很深,鮮血淋漓。
兩人在天坑邊殊死戰鬥,氣勢震天。
此時,白霧、身影、寒芒攪合在一起,組成了一團團令人眼花繚亂的凌亂。
而暗中卻有一道黑霧悄然現身,便是那煞魂。
他臉上露出一抹噬血的邪笑,「就讓你們自相殘殺去吧,好戲才剛剛開始。」
「哈哈……」
那鎖魂鈴可以收了他的魂,但卻鎖不住他的法力,就如同他能夠通過七彩流光九轉純陰古玉瓶來控制走火入魔的四長老,他也能透過索魂鈴,控制了那灑掃侍衛的心魂,並誘使他念出咒法,將他從索魂鈴之中釋放出來。
他重獲自由之後,奪取了那侍衛的軀體,跟着玄溟子來到了聖女殿七星閣。
他知道司徒南芸被關在了裏面,但苦於四長老設置了斗轉星移的陣法,他的功力並沒有完全復原,不能破開那陣法進去殺死她。
雖然恨得牙痒痒,但同時,他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可以同時將林悅嵐、司徒南芸以及境靈域這幾個老傢伙一併剷除,於是便暗暗佈局。
他先是將玄溟子去了七星閣的消息,透露給了二長老,令二長老起疑並來到七星閣,二長老不負他的期望,察覺出了七星閣的異常,並救出了困在頂層的司徒南芸,與此同時,他又給林悅嵐和四長老各寫了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