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成熟的須彌果,功力大增之後,襲擊了老七,易容成了老七的模樣回到雲宮,然後下毒恐嚇控制住了我身邊的侍從南風,利用他盜出了我的令牌,雲宮看守都被他迷暈,通往外界陣法之門的守衛以及守山之民也均被他打成重傷。」
「有此孽徒,真是我玄空的奇恥大辱。」他氣得臉色漲紅,呼吸急促起來。
「都怪我一時大意,令孽徒闖下如此大禍,是我對不起大長老及諸位兄弟,有愧我境靈域,有愧天衍。」接着,面對着眾人此時一臉絕望的表情,他又一臉沉痛地道。
林悅嵐服下須彌果,本就令取龍嘯令一事變得希望渺茫,這會玄靈兒的逃走,便是壓死了他們希望的最後一根稻草。
眾人聞言只是重重地嘆息,眼下這種絕境,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做。
最後,大長老玄無在沉默了很久之後,才啟口道:「也許這是天意,老四,事已至此,你也無需過多自責。」
四長老玄空仍感罪孽深重,嘆了一口氣,「唉,等我們抓住那孽徒二人,」他置於青面獸大銅椅上的手緊緊攥緊,「定將他們一輩子幽閉在須彌山的荒涼洞中,定叫他們日日受那刀劍之風流霜暗雪抽筋剝皮之苦!」
林悅嵐隨後也收到了玄靈兒被玄冰執帶着逃離境靈域的消息,雖然震驚,但此時他已無多少情感流露了。
一旁的玄溟子見他神色如此平淡,嘆息加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聖王,想不到那須彌果的藥效竟是如此之快,你本來就很冷淡,如今就真的成了一塊無知無感的木頭了。」
「唉,玄靈兒她這一走,留下你一個人在這裏,現在你又這個樣子,我真的為你感到惋惜。」玄溟子又喃喃道。
接着,他的眸光一閃,「不行,我一定要找到能夠克制你這須彌果藥性的方法。」
他驀地起身,臨走時,又看了一眼此時神色淡漠並不看他的林悅嵐,自命不凡嘀咕了一句,「你在這裏只有我這麼一個朋友了,要是連我都不幫你,你就要這麼慘兮兮地過一輩子了。」
林悅嵐不止沒聽進去他的話,反而覺得他很聒噪,給了他一個不屑一顧的眸光。
玄溟子遭如此冷遇有些小受傷,不過他的小心臟,也堅定了他要解救林悅嵐擺脫斷情絕欲之苦的決心,遂一溜煙跑走了。
……
司徒南芸離開了日暮山和霞雲山之後,儘量抄近路,撿偏僻的山路而行。
她的青雲步法疾如一陣風,山林之景在她眼前快速掠過,偶有山林的樵者獵夫撞見,只覺得眼前一陣風閃過,飄過一道辨不清人形的模糊光影。
「難道是山中精怪……」他們如是喃喃自語。
司徒南芸儘量走山路,避開人煙和集鎮,山林之果可以果腹,但主要的食物補給還是得來自於外面的集鎮,這個時候,她便化身為一個身材偏矮,略略發福的中年男子,她身旁還帶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廝和一個拉着馬車韁繩的馬夫。
他們步履匆匆,在外人看來看來是打從此路經過的客商。
出了集鎮,那輛馬車在官道上快速地奔馳起來。
面前趕車的男子道:「官人你這銀子花得值,我可是這一帶馬行駕車技術最好的馬夫,人稱我為『閃電飄』,接下來,你可要坐穩了。」
「無妨,越快越好。」司徒南芸隨即回道。
已是人間三月了,春已正濃,明媚的陽光灑滿一路,道旁的綠樹堆起了一層層一簇簇的深淺不一的綠色,但在疾馳的馬車中,這些綠意以及周圍的景致,都成了模糊凌亂的一團光影。
「主人,我們這樣晝夜不息地趕路,您不累嗎?」那小廝英歌不解地看着她。
司徒南芸此時正在打坐休息,聞言睜開了眼睛,淡笑,「打坐便是休息。」
三人趕到另一個鎮的時候,那車夫已累趴在地上起不來了,此時已是黃昏時候,司徒南芸遂決定停止趕路,休整一晚。
他們進了一所叫做「鳳臨」的客棧,要了兩間房便歇息了下來。
夜色漫漫,月輝清寒,毫不保留地鋪撒在大街小巷上,仿佛鍍了一層銀霜,微微夜風吹過,商鋪堂所懸掛的招牌隨風招展。
這夜晚的風,到底不如白間宜人,還是有些冷冽,司徒南芸收回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