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檢查了一遍死者,眉頭間蹙着疑惑,「奇怪,從齒痕來看,像是人的牙齒咬過的痕跡,可是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血影影主隨之俯下身去,細看了齒痕,然後一一將死者的眼睛閉合上,冷然道;「看來這裏真正的危險便是這些咬人的野人,大家接下來,務必十分小心。」
他們剛一踏出房間,幾個眼睛通紅,全身長着紅毛的人便突然跳了出來,那些人似乎沒了理智,逢人就咬,且動作又狠又快,時不時從嘴中發出一聲獸類的狂吼,更匪夷所思的是,他們全然不畏懼刀劍,即便是刀劍刺穿入體,絲毫感覺不到痛苦似的。
於是有人害怕地嚷道:「他們好像刀槍不入啊,要怎麼辦?」
不過,很快他們又發現了不對勁,既然是刀槍不入的話,那就應該不會流血,不會死。
因為此時血月正對付着一個野人,她一劍劈掉了野人的手臂,那手臂「啪」的一聲掉地,手臂切割處頓時血流如注,但那野人絲毫感受不到痛苦似的,依然不管不顧地攻擊過來,青月再一劍刺過去,這下刺穿了野人的心臟,野人這才霍然倒地停止了攻擊。
血影影主觀察了一陣,「他們是中了歸思之毒,不是什麼刀槍不入,被歸思之毒控制的人沒有自己的意識,也感覺不到疼痛,就如他們剛才這般,只有當他們心臟停止了跳動時候,他們才會停止。」
血影中有人追問出來,「影主,什麼是歸思之毒。」
血影影主臉上帶着冷寂,「歸思之毒是將人浸泡在一種叫做歸思的毒池中,毒池中還有吸血的毒水蛭,人之血液差不多被吸乾的時候,歸思之毒便已在人身體上中下了,這一過程差不多需要七天的時間,七天之後,人便會成為一個行屍走肉,沒有自己思想的人,就像他們一樣。」
「那歸思之毒,可有解法?」又有人接着問道。
「有解,也無解,得看情況來,在毒池中泡的時間不超過七天,沒有泯滅自己的意識,便還有解。否則,則無解。」血影影主解釋道。
解決掉剛才遇到的幾個歸思毒人後,血影之人又遇到了另一波毒人,於是又是一場慘烈的廝殺。
正當血影陷入殺戮之時,風宗的人也趕來了,他們作壁上觀了一陣。
林悅嵐同樣收到了鬼煞放出的朱弄玉的消息,他雖也急着找人,但一向冷靜沉穩的他並不盲動,而是在四周觀察一陣,並沒有直接攻進去,尤其當看到血影之人這次也來到悅隆山莊的時候,便知這次事件不是那麼簡單,很有可能是鬼煞佈下的陰謀,他們同時也將血影之人引來此地,就是將風宗血影一網打盡。
悅隆山莊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問題,但他隱隱感覺整個悅隆山莊充斥着一股詭異的氣息,雙眸一直搜尋這股詭異氣息的來源,將院內及四周的佈置細細查看了一遍,果然發現了不對勁,這一切都像是陣法的佈置。不過,等再一看時,這個陣法已經形成了,原來那些歸思毒人與血影人交戰時留下的血跡啟動了陣法,這個陣法以血為祭,叫做血煞陣。
林悅嵐暗自叫了出來,「糟了,不好,這是血煞陣。」
話音剛落,只見院內四周出現了火光,將整個院子包圍,隨後火光越來越亮,形成一堵火牆,緊接着,空中還出現了漫天的飛箭。
一切發生得太快,與歸思人纏鬥的血影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被火光和流箭包圍,逃無可逃了。
「影主,我們困在了血煞陣中。」血月稟告道。
「唯今之計,要想保命,只有破陣了。」血影影主倒也不怎麼驚慌,冷眸瞥了一眼血月,「破陣,就交給你了,我替你們掩護。」
血月對陣法熟悉,毫不遲疑地點了點頭,帶領一隊人馬破陣去了。
因院子四周被三尺高,密不透風火牆的包圍,院內的氣溫陡然升高,熱浪逼人,炙得人皮膚發紅髮疼,空中又是鋪天蓋地的流矢飛來,加之歸思毒人不死不休的襲擊,血影人面臨的形勢十分嚴峻。
掩護血月他們破陣的血影影主,此時一襲血紅色的衣裙,臉上蒙着紅色的面紗,翩翩立於流箭之中,一柄青色長劍宛如蛟龍騰空,左閃右擊劃出一道道無比凜冽的寒芒,一邊掃蕩那些襲擊的飛箭開,一邊刺向發狂的歸思毒人,劍法嫻熟,遊刃有餘。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