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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松奎的話一落,祁新山身邊一個副官立馬不樂意了,「別特麼的不識好歹,祁團長可是軍政要員祁參謀長的公子,在國俯行政院都是掛了號的,我們祁團長看上你,那是你們的造化,只要跟着祁團長混,遲早也是中央軍,保管你們日後吃香的喝辣的,比在你們那個什麼炮灰團強過一百倍」。
聽到自己的隊伍被人說成是炮灰團,趙大虎一張老臉馬上黑了下來,怒道:「你又是哪根蔥?」
「哎喲,還挺橫,你又是哪個部隊的,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副官只當趙大虎是胡松奎身邊的一個小兵,質問道:「你一個大頭兵,懂不懂規矩?」
胡松奎見祁新山不置可否,脾氣也跟着竄上來,冷聲道:「這是趙大虎趙連長,請你說話放尊重些」。
跟班一愣,「這…..」
「好了,好了,都是一個鍋里混飯吃的兄弟,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祁新山及時給跟班解了圍,笑道:「這位是王副官,說話是直了些,大家都是軍人,你們別往心裏去」。
不等別人搭話,祁新山自顧回頭叫道:「勤務兵!」
「到!」一個斯斯文文,帶着眼鏡的士兵靠了過來,「姐夫,哦,不,團長好,有什麼吩咐?」
祁新山只當沒聽見對方的語病,正色道:「我們團是不是還有一盒阿司匹林,都給趙連長拿來,另外再找一些乾淨的繃帶」。
「啥?」當兵的一愣,「這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老值錢了,憑什麼給他們用?」
「哪兒那麼多廢話,讓你去你就去,再敢羅嗦一句,老子斃了你!」
祁新山故意板着個臉,看對方還在遲疑,一邊給對方使眼色,一邊說到:「趙連長在前線和小鬼子浴血奮戰,斃敵無數,戰功赫赫,實乃我輩之楷模,送盒藥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看祁新山說的一本正經,有板有眼的樣子,不止是胡松奎幾人楞了,就連他身邊的王副官也一臉迷糊。
「算了,祁團長不用這麼客氣「,趙大虎雖然不知道祁新山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不過對他的第一印象不太好,自然不願意接受他的藥物,「謝謝祁團長的好意,我從小就皮糙肉厚,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抗幾天就沒事了,以前都是這麼過來的」。
祁新山打了個響指,朝王副官努了努嘴,「看到沒,這才是正規軍,到底是從261旅出來的人,和我們就是不一樣!」
祁新山說完,熱情的湊到趙大虎面前,「我祁新山是個爽快人,就喜歡結交像趙連長這樣的朋友,啥也別說了,這盒藥請你務必收下,正所謂物盡其用,趙連長如果再推辭的話,那就是看不起我祁某人!」
話說到這份上,趙大虎也不好再推脫,更何況現在也確實需要這些消炎藥,頓時有些左右為難了。
胡松奎哈哈一笑,「趙連長,既然祁團長都這麼說了,我們還是不要辜負了他的一片心意」。
胡松奎說完,雙手抱拳,笑道:「祁團長如此深明大義,我們一定會銘記在心,日後如果有用得上我們的地方,我們一定效犬馬之勞」。
「話可不能這麼說,大家都是為了抗日嘛」,祁新山嘴上說的客氣,臉上的表情也無可挑剔,只不過多少給人一種虛偽的感覺。
剛好勤務兵抱着一個醫療箱跑了過來,祁新山親自把醫療箱送到胡松奎的手上,一臉惋惜的說到:「胡連長和趙連長志存高遠,日後必成大器,我這座廟太小留不住你們,實在令鄙人痛心「。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祁新山還送了一份大禮,胡松奎也就沒在意王副官之前的話,笑道:「祁團長的話實在讓人受寵若驚,我就是一粗人,也不會說話,您的意思我明白,如果不是因為有軍令在身,我一定誓死追隨祁團長「。
「趙連長太謙虛了「,祁新山笑道:「國難當頭,我也不能為了一己私慾,既耽誤了二位的錦繡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