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伙日軍的人數本來就不多,受到襲擊後選擇了分兵突圍,還一再被消耗,等到兩側的人發起衝鋒,還能站着的人已經不到一半,面對着數倍於他們的敵人,雖然做出了強硬的回應,可惜為時已晚。
被陸鵬挑中的二百多號人在陸鵬手下受訓的時間很短,但畢竟都是經歷過戰火洗禮的,更何況現在佔盡優勢,氣勢如虹,打順風仗自然不在話下。
日軍成片的倒下,將雪地染紅,在火光的照射下顯得妖異醒目,即便個在晚上,還是隔着老遠,陸鵬都能清晰的觀察到,見士兵們越戰越勇,爭先恐後的往上沖,心頭一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哈哈,好,都說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不過跟着咱們隊長,自然沒有軟蛋!」蔡金斗欣慰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沒有上去爭功,很清楚結局已經註定,哈哈大笑。
「是啊,這下咱們的士氣徹底上來了!」田小溪深以為然,一臉興奮。
「隊長,要不要支援上去?」吳雨柔相對冷靜,收起槍問道。
「不必了,難得遇到這麼個機會,就讓他們折騰一回。」陸鵬面露微笑,吐了一口濁氣。
在場的人均是一臉淡然,唯獨騰林織羽不這麼想,見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可是屠戮並沒有因此停止,眉頭一皺,「陸隊長,你這是在縱容手下屠殺!」
「不然呢?」陸鵬反問了一句,點起一根煙,優哉游哉的吐着煙圈,不徐不疾的說道:「這是戰爭,結局只有一個,如果這都算屠殺,那你們在南陵乾的那事又叫什麼?」
騰林織羽愣住了,沉吟了片刻,正色道:「以我的級別,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在我看來,士兵們這麼做,固然不對,不過那只是一個意外,或許是因為長官約束不力,陸隊長看不慣這樣的行為,為什麼自己還要做同樣的事?」
「只是意外?」陸鵬冷笑不已,「如果我帶着人去你們伊賀地區,或者是附近的名古屋,殺掉幾十萬手無寸鐵的平民,然後告訴你這只是一個意外,你會不會覺得很意外?」
「我會殺了你!」騰林織羽冷冷的盯着陸鵬,旋即眼神一暗。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很簡單的道理,是不是?」陸鵬逼視騰林織羽,語氣一轉,「我跟你們不同,別說是平民,只要他們願意放下武器投降,或許我都不會殺他們,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不過很可惜,他們似乎並沒有想要和我們睦共處的打算,你剛才也說了,如果你是我,你會殺了我,你這個話提醒了我,要是我現在殺了你,你會不會還覺得意外?」
「你這是詭辯!」騰林織羽語氣弱了下來,一臉落寞。
陸鵬頗為意外,沒想到騰林織羽居然會露出人性化的一面,沒再爭辯,扭頭對蔡金斗說道:「通知下去,快速打掃戰場,除了武器,其它能帶的都帶走,十分鐘以後出發。」
「不要武器?」蔡金斗一愣,問道。
「我們在獨立旅帶走了這麼多人,這一仗還是靠他們打下來的,就當是幫廖漢山送的見面禮,再說第三軍團也不容易,留給他們吧。」陸鵬點頭說道。
「明白!」蔡金斗若有所思,想了想,問道:「那俘虜怎麼辦?」
「有一個就夠了,難道你還覺得不夠煩?」陸鵬反問道。
「額……」蔡金斗一頭黑線。
十分鐘以後,隊伍再次集合,清點了一下,發現陣亡二十餘人,輕傷若干,聽得陸鵬直皺眉頭,隱約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惜想不出個所以然,暗暗留了一個心眼,帶着隊伍火速離開。
沒過多久,附近再次出現一股不明武裝,循着槍聲摸了過來。
打掃完戰場以後,為首的一個少尉吸了一口冷氣,吃驚的問道:「你確定,死的都是日本人,沒留一個活口,也沒一個跑出去?」
「沒錯,排長,兄弟們剛才都逐個扒開褲子檢查過,死的確定是日本人無疑,而且在附近仔細檢查過,從雪地上的腳印來看,應該是遇到了伏擊,伏擊的人人數不多,最多一個營,居然沒有讓一個人跑掉,他們現在已經朝着費縣方向走了,我們要不要追?」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男子說道。
「拿什麼追?」少尉瞪了青年男子一眼,「一個營就全殲了一個鬼子小隊,肯定不是一般人,就咱們這幾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