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木森那張欠揍的臉,洪漢忽然想給他兩拳。但遺憾的是現實和理想往往差着一座山峰的距離。
由於靈力真空的緣故,他被槐夏輕易地綁到現世。幾條粗壯的枝幹纏繞在他的身上,就如同綁粽子一般。
洪漢想反抗,他瘋狂地調動着體內的靈力,準備奮力一搏。但還未等他掙脫開來,那名有着一臉溫和笑容的武者把一拳頭錘了上來。他的胸口發悶,腦袋發暈,他強睜着雙眼看着這名武者,他記得木森喊他小落子。在靈力真空下,煉體武者果然佔據着強大的優勢。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洪漢忍着身上的痛楚說道。
王簡落沒有停,他臉上的笑容依舊溫和,就像是鄰家大男孩一般。但是他下手的力道一點都沒有減輕。
如果你不能保持一副狠厲的模樣,那就要隨時保持微笑,因為這樣會讓你看起來像個不能隨便惹的神經病。
「今日之辱,必百倍報之。」見王簡落沒有理會自己,洪漢滿臉猙獰地吼道。他自從一飛沖天後,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他在心中已經想到了好幾種報復的方法,當心中有仇恨的時候,**的痛苦也沒有那麼難以忍受。直到……
木森一腳踩在他的臉上。
洪漢又開始難受。
這次並不是疼的,而是一種難以用言語描述的情緒充斥他的胸腔,就像是一座火山爆發,滾燙的岩漿把的骨骼經脈一寸寸燒化。
如果非給這個情緒定義的話,那就叫做想殺人的羞憤吧。
「我……」不知道懵逼了多久,洪漢回過神來,他的眼眸中滿是殺機,濃郁到空氣都被凍結。
但是他放狠話的過程並不順利,因為木森上去又是一腳,他不屑地說道,「最討厭你這種裝逼的人。」
洪漢的嘴巴接觸地面,被灌入剛從地下三尺處翻湧上來的新鮮泥土,潔白的牙齒滿是泥污,他含糊不清地罵道,「你……」
然後木森又是一腳,他的眼神更加不屑,「你就這麼想說話嗎?」
「我……」
「嘭!」腳和頭碰撞,這是一次美麗的非意外。
洪漢不說話了,他覺得自己再次張口,除了自取其辱外,根本不會有其他作用。見洪漢沉默,木森則開啟話嘮模式,「來啊,快活啊。我們來嘮兩毛錢的。」
「不如我們來聊一個話題,那就是你為什麼想殺我?」
「哦,你別以為我這是為自己的行為洗白。原先我只是單純地看你不順眼,想要教訓你一頓。但是在交手中你展現出的濃郁殺機,卻讓我很是費解。鬥毆而已,至於搞得像有奪妻之恨嗎?」
「對了,你結婚沒?要不要我給你介紹一個?」
「好吧,話題好像有點偏。其實我還想知道你在動怒時罵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你像是參加了百族的培訓班,罵人的技巧如出一轍。」
……
碎嘴的木森一邊說一邊觀察着洪漢的神情波動,他現在深切地懷疑洪漢是神化和仙化人族,雖然當下的證據並不足以蓋棺定論,但他也沒有當場就弄死洪漢的打算,以後的時間還長着呢,不急於這一時。
凡是都得講證據,我,社會主義接班人,懂法,不犯法。
不犯法的木森又狠狠地踩了洪漢一腳,同時他憤憤道,「竟然不搭理人!你的禮貌都餵狗了嗎?!」
洪漢左臉緊緊貼着地面,他眼珠凸出,艱難地開口道,「我……」
木森上去又是一腳,「我說話你還敢頂嘴?!」
洪漢有點想哭。
但他終究沒有哭出來,他是洪漢,是這個世界的寵兒。如果說蠻荒是座牢獄的話,他就是臨時獄卒。
不過就算只是臨時工,他的身份地位也已完全不同。他的前途是浩瀚星空,至於蠻荒這片泥潭,已經和他再無關係。
「你又沉默,是不是看不起我?」木森往腳上加重着力道,同時有些神經質地喊道。
洪漢的臉和大地的接觸更加緊密,他的口水眼淚不受控制地流淌,打濕塵土,行為一方微型泥潭。
眾多圍觀的武者此時覺得木森已經發瘋,他們用或忌憚或憤怒的目光看着木森。大多數人都覺得木森做的太過過分,比試而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