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定天關,眾多人族士兵也在議論着乞活軍的變態。他們無法想像這樣的強兵是如何練出來的,這得百年甚至更久的磨合吧?
定天關城樓之上,見證了風雲突變的隗清心中焦急,這好不容易有了木森的消息,不能就這樣失去。他固執地認為木森就是木森,自己的感覺沒有錯。
隗清跟林川說的話已經近乎於不客氣,他說如果林川再不允許他出關的話,他就殺出關去。
隗清如此決絕的話讓林川有些動容,飛奴戰場到底有什麼如此吸引隗清,以至於讓他說出這樣自毀前途的話?
隗清是雨濕戰團校尉,受命前來支援定天關,聽他指揮。如果隗清真的往外闖的話,一個戰場抗命的帽子絕對能把他蓋到死。人族戰盟總管府對於跋扈的兵將可很少有容忍的時候,你沒看齊午他們想出戰都是用商量的語氣嗎?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算隗清想闖也得能闖的出去啊。一個金丹巔峰就算有幾分手段,難道能勝得過合體?這無異於以卵擊石,或者說找死。
眾多思緒在林川腦海中飄過,最終他深深看了看隗清,點頭同意他的請戰。反正現在塵埃已經落定,放他出去也未嘗不可。
隗清對着林川恭敬地拱了拱手,表示致謝。然後化作一道流光,頭也不回地沖向飛奴關。定天關離飛奴關其實有些距離,要以金丹的修為飛去,不知道會耗費多少時間。但在飛入星空後,隗清身上陡然亮起一抹絢麗的色彩,這抹色彩包裹着他以極致的速度向着飛奴關而去。
「這小子果然有後手。」見隗清如此,林川心中瞭然。
……
當隗清趕到飛奴關的時候,飛奴關已經被乞活軍佔領,關內所有羽族士兵無一活口,全都被紅着眼睛的乞活軍給滅絕。
滅絕了飛奴關所有羽族士兵的乞活軍此時都默默地佇立在木森飛舟消失的地方,他們面色複雜,眼中的光明明滅滅,恍惚不定。
「唉,我早就猜到都督會走,可我怎麼就沒有看緊他呢?!」千城懊惱地錘着自己的腦袋。
「你要是能看緊,都督就不是都督了。」莫小臉色晦暗,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調了所有的精氣神,在那有氣無力的接話道。
「那現在怎麼辦?」靈佰問道。
鯨略也插話道,「誰知道怎麼辦,看副都督怎麼說。」
於是幾百口子乞活士兵把目光刷刷地投向七寨,七寨頓感壓力,他苦笑,「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後,他沉默良久,再次開口,「大家先回家吧。」
「那都督怎麼辦?」
「是啊,不能把都督一個人扔下啊!」
……
聽到七寨的話,眾多乞活士兵聒噪起來。
七寨沒有制止眾人,直到眾人的聲音自然地弱下去,他才開口道,「都督要走,你們能找得到嗎?」
眾人臉色一暗,他們曾多次跟木森進行軍事對抗,其中就有追蹤和反追蹤的項目,那麼多次,他們一次都沒有贏過。
所以如果木森真的要躲着他們,他們還真沒什麼辦法。
「況且,都督想讓我們回家,難道不是嗎?」七寨又說。
「唉……」又是一陣死一般的沉寂,不知過了多久,終於一聲嘆息打破沉寂。
千城面色複雜,嘴角卻強行牽扯出一個弧度,「那就回家吧,說不準都督正在家裏等着我們呢。你們知道的,都督那麼愛吃,只要我們備好美食,他就會忍不住的。」
「對對,等回到家我請邀請我們廣武城範圍內的所有大廚,讓他變着花樣給準備佳肴,我就不信都督能忍得住!」
「嗯,我記得我家庫房裏還存在着一些味道鮮美的靈果,等回去我就榨成汁,給都督留着。」
「那你們這樣的話,我就得每天去給都督狩獵野味了。」
……
乞活軍的議論並沒有刻意壓低聲音,當然,就算壓低聲音也沒用。齊午他們這些一干合體還是會聽得一清二楚。
聽得一清二楚的齊午一行此時有點蒙圈,他們有些搞不懂狀況。望天,他們說的都督是那名神族嗎?
如果是的話,那就有些可怕。這支精銳到極點的戰團竟然被一名神族操控在手中,這